“听你的声音好像很虚弱,翘翘,你真的没事吗?”
宜瑛关切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带着不真实的电流感。
林连翘的眼泪无征兆就流了下来,低头擦掉眼泪,她努力平稳住了心情,故作轻松的说,“没事,就是姨妈来了,有点腹痛。”
“那你和船员要些热水,白珍珠号上有商店的,可以买些益母草泡些喝。”
“翘翘,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早点说哦,不要自己撑着。”
林连翘都一一应了下来。
宜瑛她那边也是晚上,林连翘催促她早点休息,挂断电话之后,就不断有新电话打进来。
林连翘看到是季聿白的手机号码,沉默下来。
半天,电话自动挂断了。
没多久,又是急促的来电。
他打电话也是这样,她不接,就打到她接为止。
不论何时何地,都充斥着侵略感。
微微抿唇,林连翘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呼吸沉重,似乎压抑着什么,“林连翘,你在哪儿?”
“你身体还没好,乱跑很容易扯到伤口,跟我回医院,我什么都不和你计较。”
“你怎么闹我都不生气,不想在港城待,我亲自带你回去。”
“细妹,告诉我,你在哪儿?”
他声音急促,反复询问她的位置,话语间不乏紧张与焦躁。
海浪拍打白珍珠号,林连翘看着透蓝波光粼粼的海面,说道,“我已经回京城了,你不用跟过来。”
她又擦了擦早已满是泪痕的脸。
“季聿白。”喉咙里好似堵了什么,林连翘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们分……”
话还没说完,季聿白就啪的把电话给挂断了。
林连翘低头看着手机,红唇紧紧抿起,拉着行李箱朝邮轮里面走去。
薛茉和林老先生找到季聿白时,就看到他站在路口,握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茉扶着林老先生走过去。
“表哥?你找到翘翘妹妹了吗?她去哪了?”
季聿白扭头,薛茉看到他的正脸,吓了一跳。
他眼眸里充斥着血色,唇紧绷起,脸颊冷峻如寒冬腊月,眉宇间蕴含着让人胆寒的情绪,望之生畏。
薛茉呆了呆,抖着声音喊,“表……哥?”
林老先生见他这般,只是顿了顿,却并不怕他,“翘翘呢?”
季聿白将手机扔回口袋,声音极淡,“走了。”
“走了?回京城了?”
季聿白很冷淡的嗯了一声。
他转身上车。
有阿SIR骑摩托过来,想给季聿白的车上贴闯红灯罚款罚单,却蓦地对上季聿白目光,抖了抖,硬着声音说,“要交罚款的!你的分也被扣光了!驾照吊销!”
回应阿SIR的是一车尾气。
跑车平缓跑在马路上,越往外,季聿白开车的速度就越快,嗡鸣的发动机宛如低吼的猎豹。
车速越来越快,前面弯道,季聿白猛地打方向盘,跑车发生侧翻,滚落进公路内侧连翻了两圈。
季聿白浑身是伤地从车里钻出来。
他的手机在响。
“嘿,兄弟,你怎么没来上班!”
是s国那健身房的经理打来的电话。
季聿白额头渗出血来,衣服破破烂烂,可他的神情恢复了平静。
季聿白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
他不是林连翘的狗,也不会只围着她团团转。
他季聿白半点都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