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她听到季聿白低声轻笑地重复林连翘说的那个词。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要体面有什么用?”
“让你和那个小杂碎双宿双飞?”
嫉妒将他的眼眸浸染成了猩红色,遮蔽他的理智,燃烧他的伪装。
“他和你走到哪一步了?你和他是男女朋友?牵过手,接过吻,上过床了吗?”
音乐变得高涨,季聿白步步紧逼,迈近她,“我们还没分手,你和他谈朋友,林连翘你知不知道你在脚踏两只船?”
林连翘对他的蛮横毫不讲理感到气愤,可她已经不是那个被简单几句话就挑得怒火中烧,毫无理智地骂回去的少女。
她淡漠反讽,“打听这么清楚,你想知道什么?”
“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吗?”林连翘耻笑,“我找的男朋友,活只会比你好。”
一曲终了,季聿白理智焚烧,所有的弦都断了。
林连翘从他手中挣开,扭身往舞池外走,“季少,都是成年人,想法别太幼稚了。”
裴斯墨看到林连翘沉着脸从舞池里走出来,立刻赶上去,“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林连翘面露疲倦,“小墨,很抱歉,我不想跳舞了。”
裴斯墨看了一眼面沉如水,宛如有火在焚烧的季聿白一眼,冷哼一声,十分关切地对林连翘说,“是不是累了?没关系,以后我们跳舞的机会还有很多,姐姐你的身体最重要。”
“我送你去休息。”
裴斯墨快步走到林老先生身边,说了一句话,林老先生看向林连翘,点点头,让他带林连翘去休息。
二人进了屋内,林连翘坐在不对外开放的小会客厅里,裴斯墨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林连翘喝下去,“他是不是还对你贼心不死?”
林连翘喝水的动作一顿,“你在说什么?”
裴斯墨抿着唇,看着她说,“我都知道,季聿白是你的前男友了。”
“三年前你酒精过敏治好,我们去酒吧喝酒,回去的路上,你梦呓般喊了一个名字,就是季聿白。”
林连翘微怔,裴斯墨语气不善地继续说,“那天姓简的混蛋,也说了季聿白的名字。”
“姐姐,今天他看你的目光都很不对劲,刚才把你从我手里带走,显然还没死心。”
林连翘略显疲倦地闭上眼睛,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多了一些不耐,“小墨,别再说他了。”
裴斯墨沉默地看着她。
他蹲下来,靠近林连翘。
姐姐的手近在咫尺,裴斯墨却不敢去握。
被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
裴斯墨声音飘忽,“姐姐,忘了他吧。”
晚上十一点,送走所有客人,裴斯墨也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明天还要上班,林家这里距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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