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阴测冰冷,林连翘被惊惧侵染,身体僵硬。
忽然她的耳垂一痛!
林连翘几乎眼泪瞬间就出来了,她恨不能忍受疼痛,耳垂的疼痛几乎让她战栗,想逃跑。
她没有耳洞,耳垂光洁白皙,可爱又小巧。
而此时此刻,上面被季聿白活生生戳出了一个小小血洞!
那里挂着一只烟紫色水滴形状的耳坠。
血往下滴,落在她的锁骨上,就像是冬日绽放一朵红梅,美得妖冶。
季聿白看着那血染红她的耳垂,心底的野兽便猛冲直撞。
“细妹,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代价。”
林连翘很痛,茶色瞳孔里倒映着季聿白的神情,他越是面无表情,便越不会掩饰自己的侵占欲。
忽然,季聿白冷不丁侧头,垂首含上了那滴血的耳垂。
林连翘不敢哭出声,此刻却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眼泪自眼角滑落,她揪住季聿白的衣襟,侧仰着头。
任由季聿白吸吮着她的血,林连翘声音颤抖,“哥哥,你解气了吗?”
炽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后的肌肤上,那是极其亲密的距离,此刻他们缠绵的就像是一对眷侣。
他又在温柔地舔舐。
似乎在回应她的话,也似乎在奖励她的听话。
林连翘健康的身体让她的凝血系统恢复,血停止外溢,伤痛减弱,粗粝舌头每触碰一下,都带着让林连翘浑身发软的魔力,让她只能抓住季聿白的衣服才能勉强维持不往后跌。
季聿白,他真是一个无情的人。
予她痛,又还她细致温柔,她想恨他,却无力下坠沉迷他的温柔。
林连翘对季聿白完全恨不起来。
季聿白自口中吐出她的耳垂,看着水滴状的烟紫色耳坠在发红的耳垂上轻轻晃动,他终于露出了个笑,鼻尖擦过她耳朵,嗓音低沉,“不许摘下来。”
他往回退,双腿岔开地坐在驾驶位置上,语气不咸不淡,“你说我解气了吗?”
林连翘眼中还挂着泪儿,痛苦,又好似喝醉了一样。
他还没解气吗?
还是……需要她再做什么?
林连翘想了许久,忽然明白了什么。
红唇咬起,林连翘终于颤巍巍起身,跨过中控台,在极其狭小,逼仄的驾驶位前站着。
她不习惯带耳坠,被他硬生生戳出的耳洞没了酥麻刺激,又开始疼起来。
林连翘小小吸了一口凉气,后背抵着方向盘,与季聿白近的呼吸交缠。
这里地方太窄了,林连翘很难站稳,季聿白仿佛是故意,长腿回撤,脚后跟踢在她脚后跟上。
林连翘踉跄了一下,跌进他怀里。
林连翘心中小小冒起气恼,抬头却撞进他漫不经心的戏谑眸子里,“细妹,当哥哥是情哥哥呢?在车上投怀送抱。”
他,就,是,故,意,的。
林连翘沉默了一下,反骨还是忍不住亮出来,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故意刺激他,“我在哄哥哥。”
“哥哥,别生气啦。”
娇软的声音毫无攻击力,收敛起所有棱角,却又格外挑动情绪。
季聿白眼中藏着野兽,将她的腰按过来。
林连翘被季聿白的气息完全包裹,心脏便难以自控地加快跳动。
季聿白勾唇笑了出来,林连翘看不到的地方,那笑容危险,嗜血,全是掠夺和占有欲。
他不是好人,看上的东西就得标记上属于他的痕迹。
人也是。
别人不能多看一眼,不能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