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把东西简单整理一下,曾荣向春杏借了个梯子,她要糊窗户纸。
姐妹两个正忙着时,赵大生家的带着两个婆子过来了,说是奉杨氏的命令给她们送来了两套夏天的被褥,顺带还给她们送来了半袋大米和几样菜蔬。
见曾荣姐妹两个在糊窗户纸,赵大生家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说:“我也是忙糊涂了,忘了这屋子这么长时间没住人,这窗户纸早就破了。这事怪我,怪我,我来的时候,大太太还问呢,你们这缺什么,我把自己能想到的给你们带了来。”
“多谢赵妈妈费心想着,也劳烦赵妈妈替我向大太太道声谢,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太多,可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们,以后我们自己能做的事情尽量自己做。”曾荣瞥了眼两个婆子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道。
尽管她对杨氏这么快就把她们姐妹两个赶出来略有点不满,也对赵妈妈这番没有诚意的话有点反感,可反过来说,这也是她心中所想,早点出来独立也没什么不好,何必一直在人家屋檐下看人家的眼色?
这么说似乎也不对,她现在住的还是别人的房子,也依旧是站在别人的屋檐下。
想到这,曾荣忙问道:“赵妈妈,能不能问问,这房租该怎么算?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的,也不懂这些。”
为了活得硬气些,当初她向徐老夫人要求进京时确实说了要交房租,只是彼时她不知道这次进徐家会收到见面礼,因而她以为这房租得先欠着,需得等她领了工钱再付,可昨晚回房后,她整理了一下徐家几位太太和姑奶奶送她们的荷包,基本都是一两或二两的银锭,因着是双份,她归拢了一下,一共有十八两,这笔银子足够她们姐妹生活一年的,所以她就没必要欠着人家的房租了。
赵大生家的显然没想到曾荣会提到房租,因而,听了这话她细细地看了曾荣一眼,见曾荣不像是玩话,忙陪笑说道:“这可是哪里的话,你是我们大公子的救命恩人,我们大太太生怕有招呼不周的地方,你若是提房租,岂不是说,我们徐家是忘恩负义之徒?传了出去,我们徐家的脸面。。。”
“赵妈妈千万别这么说,徐老夫人在老家时专程打发丁婆婆和唐婆婆登门道过谢,昨儿进徐家,各位太太和姑奶奶又给了一份不薄的见面礼,可我们总不能靠着一个救命之恩就赖上你们徐家一辈子吧?一码归一码,我们姐妹进京是想靠自己的本事挣点银子养家,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所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样才是长久之道。”曾荣说道。
这件事赵大生家的肯定做不了主,因而很快把话题岔开了,命两个婆子把东西抱进去,也让曾荣下来,让两个婆子帮她们糊窗户纸。
曾荣确实做不太好这活,有人帮忙,她也就不客套了,正好屋子里还有一堆东西需要收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