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龙公子好意。这些年我的确看过不少大夫,也死心了,就不劳烦二位了,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朱恒说完,抬手示意了一下。
曾荣见此,忙推着他往前走了,无视身后那位龙公子的呼唤。
不是朱恒警觉,是陆琅早就交代过,他如今的脉象和之前大不一样,经脉基本已通,有经验的大夫一下就能察觉。
联想到半个月之前碰上的那位妇人,素未谋面就要为他们介绍大夫,曾荣再次多心了。
无独有偶,阿春他们几个买菜回来,也说碰上搭讪之人,是一卖鱼的,对方说是阿春买过好几次他家鱼,见阿春实诚,不矫情,需求也挺大的,且每次买的都是名贵的活鱼,对方为了感谢阿春,白送了一条鳙鱼给她,说是让她自己拿去补补身子。
“不是让你们经常换集市和换摊位么?”曾荣问。
“集市是三天两头换,可摊位不好换,每个集市卖鱼的虽不少,可卖好鱼的不多,一般就两三家,转来转去总能碰上。”江东替阿春解释道。
“什么呀,要我说,准是那小哥相中阿春了。”阿梅打趣道。
曾荣这才知晓,那位卖鱼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哥,长得还挺斯文秀气的,家中生意做的不小,据说好几家集市都有他家铺子。
因他家鱼最齐全,常跟城里的大户人家打交道,有送货上门的服务,故而,他也问过阿春家住何处,是否需要送货上门。
毕竟鱼吃的就是个新鲜,尤其是那些名贵的江鱼,不是当地产的,保活比较困难。
还有海鱼也是,杭州不临海,海鱼上岸后更不好保活。因而那些讲究的大户人家一般都和商铺或小贩有联系,一有好货赶紧送上门。
故此,那位卖鱼小哥的行径倒也不算突兀,毕竟阿春每次采购的都是些当地稀有的鲥鱼、刀鱼、银鱼等,如今又添了黄唇鱼、鲟鱼等。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是真瞧上了阿春,想借故套近乎。
可不管哪种情形,曾荣都不会让对方上门。
“你们几个,暗中查一下,看看对方究竟和什么人来往,近来不太平,大家都留意些。”曾荣也把他们遇到的那位热心的龙公子告诉江东几个,想让他们一并去查一下。
这日下午,朱恒因药浴后浑身脱力,似大病一场,次日上午仍未舒缓,故曾荣没推他出门。
后又连着下了三日雨,待曾荣再次推着朱恒出门时已是五六日后了。
哪知他们刚一出现在断桥附近,那位龙公子就向他们挥手了,说是他在这等了朱恒好几日,说他想不通那日朱恒因何生气,因何拂袖离开。
“这位小兄弟,无论如何,是我唐突了,我给你赔个礼。”说完,龙公子向朱恒长揖一礼。
“龙兄多虑了,小弟只是不愿意提及往事。”朱恒见今日那位大夫没有跟来,倒没再急着离开,想看看此人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