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阿春两样都吃得比较多,她的症状最重。
而杜采青和刘鹃两人只用了羊肉没有用豆芽和笋干,自然也没事。
知道了问题所在,曾荣开始思索今日之事究竟是巧合还是刻意。
仔细回想了这三天的事情,早膳后杜采青会和刘鹃过来找曾荣说说话,除了第一次带了两样杜采青家里做的点心外,其余两次均空手过来,就单纯地问个好,待个一炷香两柱香时间就回去。
晚膳后也会过来打个转,同样也待不长,曾荣留她们喝过一次茶,茶叶是杜家的极品龙井,是上次曾荣去狮峰镇告别时杜采青送她的。
杜采青有一手泡茶的绝技,据她说,她从十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学泡茶,每种茶叶都有各自最佳的水温和冲泡时间,这是每家秘而不宣的秘诀,是用来招待茶商时的一个法宝。
除了那次喝茶杜采青待的时间略长一些,其他两次均是略坐了坐就回去,并无什么异常。
而那次的点心曾荣也吃过,一种是带红豆沙的米粉糕,松松软软的,甜而不腻,另一种是带芝麻点的麻球,麻球里的馅也是红豆沙,外脆内糯。
这两种糕点貌似没有和什么食物相克,曾荣几个吃过后也无任何不适。
论理,这次腹痛事件应该也怪不上她们,杜采青和刘鹃两人许过愿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那会早膳还没开始,她们两人如何知晓早膳的菜式?
可联想到这次莫名其妙的同行,曾荣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似乎无形中有一双手把她和这两个小姑娘推向一起。
从这日后,曾荣开始留意起每日的膳食,她找出了那本关于相克食物的医书,自己看过之后交给了小海子。
若说之前曾荣还存在一丝侥幸认为那次的羊肉只是一个巧合,那么接下来的两件事则令曾荣彻底失望了。
因着曾荣和朱恒的菜谱均为曾荣提前拟定的,且通常情形下曾荣会列出十天的菜单提前交由厨娘,厨娘是曾荣从杭州带来的,是曾荣他们初到杭州时钱镒从钱家拨来的,是钱家的家生子,自是可靠。
这天晚膳由于朱恒闹肚子,曾荣把菜单改了,让厨娘做点清淡的菜品和粥品,一律不要荤的。
巧合的是,晚膳前,杜采青一个人过来,她给曾荣送了两碟子棱角糕来。
说是她们今天在城里看到卖棱角粉的,想着好些时日没吃棱粉糕,遂买了一点回来让厨娘给做了,想着曾荣兴许没有尝过,遂给曾荣送了一点来。
曾荣见杜采青言辞间并无任何闪烁,仍和从前一样,像是献宝似的讨好曾荣急于得到曾荣的认可,遂留下了这两碟菱角糕。
棱角和猪肉是相克的,粥品虽只有一点瘦肉末,但曾荣几个的菜里却有一道红烧肘子,这道菜也是临时加上的,是厨娘知道曾荣他们中午没吃好,晚上特地加的肉菜。
饭后,曾荣让阿春去找厨娘聊了一会,得知厨娘下船时正好碰上杜家的厨娘,两人结伴去买的东西,只聊了些日常菜式,别的厨娘没说,在曾荣和朱恒身边待了一年多,规矩她早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