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选蝉,是因为徐靖说过,蝉以品性高洁著称,所以很多男子身上会佩戴玉蝉、金蝉等物来表达自己对蝉的喜爱,曾荣记得真真的,他自己就有一枚羊脂玉雕刻的蝉,不薄,却透亮,也温润,是真正的白如羊脂也润如羊脂。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理由是文人墨客们留下不少关于蝉的诗句,正好她可以绣上一两句简单的。
曾荣默算了一下,这一套蝉的系列够她做一两个月的,各色颜色都做十个,应该能做到中秋节去。
阿梅和阿樱见曾荣裁剪的荷包比普通女子用的荷包要大些,且这个颜色也更适合男子用,两人对视了一眼,阿梅问:“这是男子用的?”
“是,是于掌柜要求的,之前一直没空,这会正好腾出手来。”
“可你怎么一下裁这么多?”阿樱有些不解。
“自然是节省工夫,这些荷包我打算做一样大小的,但绣不同的花。”曾荣没打算瞒她们。
“阿荣,你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花色?不如你也帮我们画几个花色好了?”阿樱凑了过来。
“喏,你手里的不就是?”曾荣努嘴示意。
“我是说,也帮我们画几个。。。”
“好了,手头的活还没做完你倒先惦记上别的,做人不能太贪的。”阿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打断了阿樱。
可巧这会阿桃也来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基本到齐,那个话题显然不合适,很快,大家各自低头忙起来。
曾荣一口气把这十个荷包裁好,拿起画笔,略一思索,很快就在缎子上画了一只蝉,这只蝉趴在了一株茶叶上,旁边还有两句话,“一禅一茶,一念一生。”
画好之后,曾荣有点意犹未尽兼文思泉涌,于是,她又一口气连画了四幅画,这四幅画上也有题诗或题句。
既然是男子用的,她想还是高雅些好,毕竟能进锦绣坊的也不是一般人,正好她想借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名气打出去,看能否引起刘公公的注意。
这五幅荷包图案完成,也到了早饭时间,曾荣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放进柜子,这才跟着阿梅几个进了后面的餐厅。
饭后,曾荣拉着阿桃去柳树下找蝉,阿梅和阿樱也跟着,两人均看过曾荣绣的荷包,那些小动物确实惟妙惟肖,可见,素日她没少花工夫。
认识到差距,也知错在哪,阿梅和阿樱想改,从虚心向学开始。
此外,阿梅知曾荣和阿桃交情匪浅,怕曾荣私下挑事给阿桃出主意什么的,若如此,为难的是她姑姑。
曾荣倒无此意,孰轻孰重她掂的清,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可能去得罪于韵青,她还等着于韵青替她引荐刘公公呢。
昨晚临睡前她细细想过,于韵青之所以把阿梅叫去见那位刘公公,只怕和前些日子阿梅绣的那些梅花丝帕有关,那些丝帕有不少绣上了咏梅诗句。
这也是如今曾荣不得不在荷包上绣诗句的缘故,她也想引起刘公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