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就是您的病,是不是……是不是跟我有关?”司徒盈袖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别扭死了。
谢东篱收起笑容,淡淡扫她一眼,目光移向别处,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又来了!
司徒盈袖在心里暗暗腹诽谢东篱。
从来不肯好好说话。不管问他什么事,都能给你模棱两可。
好好说一句“是”或者“不是”会死吗!
司徒盈袖的咆哮也只能在心底发泄发泄,面上她还得摆出温和柔顺地样子,道:“若是真的跟我有关,以后我就不打扰您了。您也不用生病那么难受了。”
“哦?”谢东篱的唇渐渐抿了起来。丰润的仰月唇几乎抿成一条薄线,“你以为你不打扰我,我就不会发病?”
“难道不是?”司徒盈袖抬起头,瞥了谢东篱的胳膊一眼,“先前不就是不小心扯了您的衣袖而已……”
如果真的让她知道确实是跟她有关,只要被她碰触,就会起红疹,这姑娘十有**真的从此以后就要跟自己隔着千山万水了……
谢东篱眯起狭长的双眸,淡然又冷漠地拒绝:“不行。”
“呃?”司徒盈袖不解,“那您要怎样?”
“……我的病。确实是由你而起。但是如今已经不仅限于你。”谢东篱一本正经说道,说得连他自己都要当真了,“……如今别的人也不能近我的身,一碰我就发病。你说,你怎么能撒手不管?”
“啊?”司徒盈袖很是惊讶,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别的人也不能碰?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第一次是因为你,后来又是因为你加重了。第三次之后,就所有人都不能近我的身。我为你病成这个样子,你说吧。我这辈子该怎么办?”谢东篱背起双手,身姿笔挺地立在司徒盈袖面前,真话假话掺着说,居然说得滴水不漏。
司徒盈袖咬着唇。内疚得快要无地自容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真的是罪人……
“所以,你不能一走了之。”谢东篱上前一步,离司徒盈袖近些,“难道你不应该想办法,治好我的病?”
司徒盈袖重重点头。下定决心要向无所不能的师父求救,“您放心,这病既然因我而起,我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等回了京城,我会去为您找最好的大夫……”
“不用。”谢东篱伸手制止她,脸色严峻说道:“我这病的真相,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让别人知道了,我还做不做人?”
司徒盈袖想了一想,知道谢东篱从此不能让别人近身,岂不是要如同和尚一样了?不由更加歉疚,发誓道:“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找到方子治病。如果您的病治不好,这辈子我让小磊给您做儿子,为您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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