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司徒盈袖大叫一声,用胳膊将阿顺格开,瞪着他道:“你给我站远点儿!”
她记得谢东篱说过,现在什么人都不能碰触他,一碰他的怪病就要发作了……
眼看谢东篱已经受了内伤。再要怪病发作高热不退,乖乖,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阿顺吓得忙往旁边跳了一下,避开司徒盈袖。见她挡在谢五爷面前不许他靠近,很是莫名其妙,但是正想问她为什么,却见谢东篱在司徒盈袖身后对他微微摇头,阿顺便不再靠近,伸出手指指着司徒盈袖道:“你赶快给五爷吃药!吐血可不是玩的!”
“我知道!还用你说!”司徒盈袖横了他一眼。转身见自己的丫鬟端了漱口水过来,忙接过来用托盘装着送到谢东篱手里,小心翼翼不要碰到谢东篱,甚至连他的衣服边儿都小心防范。
谢东篱阴沉着脸,对阿顺做了个手势,阿顺会意,倒退着先出去了。
司徒盈袖回头看见阿顺走了,不满地道:“谢大人,您这个小厮实在是太大模大样了,您不能太宽纵他,都蹬鼻子上脸了。”
谢东篱没理她,自己漱了口,深呼吸几下,舒缓胸口的堵塞之气,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司徒晨磊的声音,好像还有沈咏洁的声音,知道这位不是一般精明的沈夫人要来了,匆忙间低下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在司徒盈袖耳边耳语道:“我被退亲,就是因为我得了那个怪病。而那个怪病,又是你带过我的。你说你连人情都不愿意欠,那你闯的祸呢?——要如何补偿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的头压得那样低,低沉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候的炙热气息,很快给她洁白晶莹的耳垂描上一抹嫣粉。
“……我会补偿你。”司徒盈袖低下头,捻弄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谢东篱的眉梢跳了跳,简直不敢相信司徒盈袖突然开窍了,心头不受控制地升起一抹狂喜,正要说话,只听司徒盈袖又道:”……要多少银子,你开个价吧。”
简直是一盆冷水迎面泼来!
谢东篱全身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虽然失落,但是并不失望,他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他冷冷看着她,不动声色地道:“嗯,你等着,等我想清楚了,再给你开价。”说着,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刚从几步远的垂花门前消失,沈咏洁就带着司徒晨磊一起过来了。
“袖袖,谢大人怎么了?伤得严重吗?你这孩子,也不早些跟娘说。谢大人在咱们家受了伤,这可不是小事!”沈咏洁快步走了过来,探头张望。
司徒盈袖看见娘手里拿的小白瓷瓶,忙道:“这是冷雪丸?快给谢大人送去!他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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