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并不知道，这只黑鸟来头极大。它曾经和古今的历代道祖都有过渊源，甚至亲自教导过好几位仙帝、魔帝。

然而……以它的见识之广博，居然认不出洛笙的来历！

这个女子就仿佛凭空冒出来，和过去的历史断裂开，并非某一位大能转世。

“不是。”

果然，洛笙摇头，“我不是任何人的转世。”

在心中，她其实也在怀疑自己的身份。只是，对所谓的“道祖转世”……却没有任何印象。

“不对！不可能啊……”

黑鸟在废墟中跳着脚，焦急兜圈，黑色的羽毛四处乱飞。

它用翅膀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状若疯狂，“到底是谁呢？难道天道封印了本大人这一段记忆？为何会毫无印象？”

“前辈，你没事吧？”

看着这只贱鸟四处乱窜，洛笙不由担心起来。伸出手，试图阻止它继续发疯。

“嘎嘎，我想到了！哈哈哈，本大人想到了！”

黑鸟忽然一个激灵，停下脚步，眼睛放光地看向洛笙，“你是帝阳？还是天月？”

“上古之后……只有这两人有机会成道祖！”

“帝阳？天月？”

洛笙听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前辈，我从未听说过。”

在心中，她也默默回想了一番当世仙帝、魔帝们的名字，似乎没有一个能对上。

至于她自己？更是没有一丁点印象。

只是……天月？

自己在月光法术上的天赋，会是一个巧合吗？

“嘎？不可能！”

听洛笙否认，黑鸟骇然地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道祖转世，你怎么可能克制住太初剑！”

“天地之大，总会有异数诞生。”

洛笙倒是显得很平静，微微摇头，“上古有英豪大能，现世一样会诞生出新的天才。”

“比如，当世有一位魔帝，名为‘夜皇’。据说他从一介籍籍无名的小卒崛起，仅仅一千二百多年，就成了一代魔帝。”

“我虽然不会妄自菲薄，不过仅论修行速度，却也难以与之媲美。”

“……一千二百多年？”

黑鸟也渐渐冷静下来，拍着翅膀叫嚣道，“嘎嘎，真是个怪胎！”

“本大人指点过那么多仙帝，论修行速度，还真没有一个比他更快！”

“教导仙帝？”

洛笙一阵无语，摇了摇头。

这只黑鸟，说话总是颠三倒四的。自古以来，她从未听说过，仙帝能被人为教导出来。

“嘎嘎，你不信？”

见她摇头，黑鸟顿时恼羞成怒地大叫，“仙帝算什么？哼哼……只要本大人愿意，千年之内，就能让你成就仙帝！”

“小丫头，怎么样？还不快快哀求本大人开恩！”

“……那就罢了。”

洛笙一阵无语，不再追问了，“区区小事，不敢劳烦前辈。”

成就仙帝——对于三界之内的无数修士而言，都是一生中最为狂热的目标。

为了攀上那至高之位，永远不缺新人前赴后继。他们不惜出生入死，亦不惜践踏底线、化身为无血无泪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