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定然有异!”蒋勋以阁老之尊,跪在秦子月面前,郑重其事的开口,语气极其低沉,“臣的孙女是臣亲自教导,臣自信对她还了解一二,说她与人有私情,绝不可能!”
秦子月脸色阴沉,薄唇紧抿,没打算开口。
蒋勋眼皮都不抬的又道:“再则说,薛大人为官多年,为人中正,他的人品德行都是有目共睹,若说娘娘和薛大人,臣实在难以相信!”
秦子月冷笑,他背负双手,缓步踱到蒋勋面前,弯腰俯身,亲手将蒋勋扶起来:“爱卿说得是,薛大人的确是一身正气,行止端正。听说当初与令孙女曾有过一段姻缘,后来听闻令孙女即将入宫为后,但立刻斩断情丝,从此再不往来,朕说得可是事实?”
蒋勋的脸色微微发白,这件事皇上当初应是知晓的,只是他从不曾提及,一来应是他对此并不上心,二来也是因薛白风和他孙女蒋灵珊发乎情、止乎礼,不曾逾越。
只是如今他孙女屡次犯错,又鬼使神差的寻了薛白风来,不知怎么地又被皇上撞破,才引来今日之祸。
“皇上,臣可否与娘娘相见一面?”蒋勋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形,想来孙女经过一连番的打击,心思脆弱之际,找薛白风说上几句话极有可能,在见到她之前,他也不知如何与皇上周旋才有效。
谁知秦子月竟断然拒绝:“爱卿不必费心思了,若不是朕亲耳听到她说的那些话,朕也不会相信,她竟是这般女子!”
蒋勋脸色微微一僵,蒋灵珊是他亲自看着长大的,颇为疼爱,这会儿听秦子月的话,竟把她比成那等不守妇道的女子,心中自是气怒交加。
秦子月看出他的怒意,顿了下才又道:“爱卿,她是朕的皇后,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朕又怎会把她关起来?朕难道不要颜面么?”
蒋勋无话可说。
他看出秦子月不会让他接触蒋灵珊,想来也是气恼急了,如果见了怕是又要哭诉,反招惹出新的是非。他想了想,才道:“皇上,臣能否见一见……商夫人?”
秦子月脸色微沉,冷声道:“你见她做什么?”
蒋勋一句话,他就品出味来,这是怀疑德阳设计陷害!
蒋勋沉吟片刻,才轻声回答:“自从商夫人入宫至今,臣从不曾拜见,不管怎样,臣也是她的太傅,曾教导过她,心中……还是真心疼惜她的。”
秦子月听了最后一句,心中发软,如今疼惜他的青凰的人越来越少,想必她也珍惜着往日的缘份吧。
“今日已晚,你若想见她,待明白吧。”秦子月松口。
蒋勋眼中精芒闪烁,连忙道谢。
待出宫时,弦月已没入云层,漆黑的夜色渗着些微凉意,看得蒋勋心中寒意渐升,仿佛这浸了重露的夜色,整个灌入心口,把一颗心割得千疮百孔。
蒋勋活了今日,经历了无数的风浪,唯独今夜,令他感到极端的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事,将落到他们蒋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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