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留意着傅晚儿的表情道:“要说你二哥二嫂,既然那么看好楚砚,当初何苦去求萧家来着,将你许给楚砚多好……”
“大嫂!”
傅晚儿黑着脸,“你再这么说我可不理你了!”
沈玉娇在心里翻着白眼,“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柳老夫人来做什么?是送喜帖吗?”
傅晚儿迟疑了下,“是帮二哥二嫂送东西来,没送喜帖。”
沈玉娇扯扯唇,“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傅晚儿急道:“二嫂用亲自种的药材,给母亲配了养生茶来,还有给我的小鱼干和花茶,都是她们自己做的,就这份心意,能值千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
沈玉娇吃味儿般讪讪地笑了笑:“你二哥二嫂给什么都是香饽饽行了吧。”
要不是她方才说帮萧池求过情,傅晚儿真想好好怼她几句。
话不投机半句多,傅晚儿借由要去萧家,一溜烟地跑了。
沈玉娇再不用掩饰眼里的不屑,恨恨一句:“蠢货!”
先是安王,再是楚砚,那么多的高枝不攀,偏偏要上赶着去萧家伺候人。
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沈玉娇无语般摇着头,心里又一思量。
光是傅晚儿去信,在婚期没有定下来之前,傅问舟夫妻怕是不会动身的。
萧池回京,怎么着也得一个月左右。
婚期不可能那么着急……
她赌不起。
她算是看明白了,温书妍就是个疯子。
自己过得不好,所有人都别想好,尤其是傅问舟和温时宁。这么着急的想让他们回来,温书妍指定没憋什么好屁。
想到这,沈玉娇心里就怨恨极了。
这一切,皆因傅问舟而起。
若不是他与温书妍的孽缘在先,她哪能淌得了这些浑水。
如此,真怪不得她狠心……
沈玉娇脑子转着转着,突然想起傅晚儿刚才的话。
养生茶……温时宁亲自种的药材?
若是吃出什么问题来,那可就有意思了。
沈玉娇抚摸着肚子,不由笑出了声。
……
乌月巷。
柳氏去了侯府回来,正好碰见楚砚送东西来。
“是清然亲手做的点心,想让母亲和阿姐你们尝尝。”
柳氏尝了一块,真不错。
但是,她拉着楚砚道:“你告诉虞姑娘,咱家媳妇儿不用那么能干,厨房那些活儿有我和你阿姐就够了。她只管做她自己喜欢做的事就好,以前什么样儿,以后还什么样儿。”
楚砚笑着点头:“是,母亲,我会告诉她的。”
楚云则是在一旁打趣道:“哟,现在都不叫虞姑娘了,清然清然……叫的多亲热呀。”
楚砚脸一红,“姐夫私下里还叫你云云呢。”
“哪有!”
楚云也闹了个大红脸,扯着柳氏道:“娘,你看他,都学坏了!”
柳氏在她头上拍一下,“只许你打趣人家,不许人家打趣你,我家可没这样的规矩。”
楚云哼哼两声,哄女儿去了。
柳氏又尝了块点心,满意的不得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享到这样的福,知足啦。”
“只可惜你爹去的早……”
人生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遗憾。
柳氏又叹:“婚期太近,二爷现在又不宜远行,时宁也没法回来……”
想着想着,好像也没那么圆满。
人总是太贪心。
楚砚心里装着事,宽慰了她几句后,出了乌月巷。
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早等候在此,车夫迎上来,恭敬道:“楚大人,我家王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