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旁边站着方玉竹,岳八碗立刻将血羽剑交给对方。
「年岁大了,见不得血腥,还是你们年轻人动手为好。」
一句话,又把皮球踢给了方玉竹。
方玉竹拿着剑,瞪着眼睛气得不轻。
我是年轻人吗?
我吃了蛇果好不好!
方玉竹的脾气直来直往,恩怨分明,但他总觉得顾红鱼有点可怜,实在下不去手。
「与妖兽打斗半天,实在累得没力气,还是你来吧。」
方玉竹看着是个少年,心智又不是少年
岂能接下这种麻烦。
他本想学陈词岳八碗,把血羽剑传给身边人,结果身旁的家伙根本没接,背着手脸色清冷。
方玉竹这才发现,身旁的家伙居然是白厌。
皮球踢到白厌这里,算踢到了死胡同。
方玉竹要是敢强行把血羽剑塞在白厌手里,白厌就敢用血羽剑先把他给砍了。
围观的一众长老纷纷面色古怪起来,有人想笑却死死憋着。
这种处决宗主的凝重时刻,可不是看笑话的时候。
但憋笑这种事,实在难受,隔着白厌好几个位置,有人实在没憋住,嗤了一声,随后急忙用咳嗽掩盖。
方玉竹更气了。
几步走过去,瞪着眼睛将血羽剑强行塞给咳嗽那位。
「看你气色不错,肯定灵力充沛,你来行刑!」
方玉竹说完,一身轻松的返回原位。
咳嗽的家伙,正是佟岐。
这下抡到佟岐头大了。
他修为最低,只有结丹初期,满场长老没一个是他能压得住的。
看着手里的血羽剑,佟岐一脸哭丧相。
心里一个劲暗骂自己,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
他可不想杀顾红鱼。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再来个杀错了,到时候他佟岐就是灵剑宗的千古罪人。
看着手里烫手的山芋,佟岐很想将血羽剑还给云缺。
可一想起云缺的种种惊人手段,他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若过去还剑,人家没准又给他弄出来几把更快的飞剑。
看了眼俯首在地的顾红旗,佟岐咽了口吐沫,眼珠乱转,扫视一圈长老。
他忽然眼前一亮。
「斩杀女干细这种事,应该你们执事堂负责!那个谁,你来行刑才合适!」
佟岐几步冲到对方面前,不由分说将血羽剑塞给对方,随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血羽剑,传到了赫子儒手里。
一群长老当中,佟岐能号令的,只有这个赫子儒了,他甚至连对方名字都记不住。
说赫子儒是灵剑宗最弱的结丹,绝对名副其实。
赫子儒一脸苦涩,左看右看,一众长老全都侧过脸,没人理他。
执事堂本就负责宗门杂务,专门做些没人愿意做的苦活累活,这下皮球踢到这里,赫子儒是怎么也踢不出去了。
「快点动手吧,墨迹什么呢!」
佟岐说着抬起脚,一脚把赫子儒踹得往前踉跄好几步,到了顾红鱼近前。
他这个执事长老,地位也就与真传弟子差不多少,谁都能给两脚。
佟岐的举动看似过分,在场的长老谁也没在乎。
赫子儒自然不敢找佟岐的麻烦,人家大小也是峰主,手底下上千弟子呢,他则孤家寡人,地位最低。
没办法之下,赫子儒咬了咬牙,把手里的血羽剑举了又举,始终没敢砍下去。
他这边畏缩的举动,看得一众长老鄙夷又无奈。
果然烂泥扶不上墙。
杀个人都不敢,还叫什么长老。
云缺在旁边看得一脸不耐,几步走过去,从赫子儒手里夺过血羽剑。
「杀个人都这么费劲,我来!」
噗呲一声。
血羽剑直接捅进了心窝。
随后,在场的所有长老,全部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