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在这样的绝对强者面前,鹧鸪承认他被打击了受伤了想要蹲墙角画圈圈扎小人了。
听朝小阁里,正在做那个小型弓弩的苏日暮也被从天而降的人儿吓了一大跳,拍拍自己的胸口:“子诤你的出场真是越来越惊悚了……哎哎哎,干嘛干嘛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阜远舟拽着胳膊拉着走了,一头雾水的苏日暮赶紧使出千斤坠不让他拖着走。
“说清楚干嘛再拖人啊!”苏大才子瞪眼了。
阜远舟皱了一下眉,简单明了抛下一个炸弹:“拆机关。”
“啊?!”苏日暮怀疑自己听错了,“拆机关?现在?”
阜远舟这么大张旗鼓地闯进来,不就意味着是在帮他皇兄做事吗?
苏日暮瞬间怒了,“阜子诤!你推兄弟下火海呢?!”巴不得他的身份暴露让全世界都知道吗?
阜远舟眉尖一蹙,知道不说清楚这家伙就死拧的了,于是用最简洁的话道:“拆‘靥穿愁’。”
苏日暮登时瞪圆了一对眼。
阜远舟也不浪费,直接拽了呆住的人就走。
他这是得逞了,不过巨门的诸位影卫就不淡定了。
在他们看来,这位永宁王殿下神仙一样飘来,竟是将他们子规大人的座上宾苏酒才掳走了!!!
嗬,这还了得!当他们巨门大本营是开放的酒楼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带打包的吗??!!
鹧鸪也不顾忌上下尊卑抑或是圣上御命再抑或这是诸多影卫包括他自己的偶像了,他只知道要是弄丢了苏日暮他一定会被他家大人千刀万剐的——不要问他这个直觉是怎么来的,反正他知道就是了——于是提气而起,带着六个影卫结阵横剑拦在了拎着苏日暮的阜远舟面前,迅速团团围住。
这阵法呈六星状,一人在外,明显是困龙之势。
“殿下,得罪了,”鹧鸪拱手为礼,礼虽周全言辞倒是不客气了,“苏公子是甄府的客人,于情于理,殿下似乎都不该不声不响将人带走而不和主人家说一声吧?”
“本王有急事。”阜远舟在屋顶停下脚步,如是道。
“礼不可废。”鹧鸪寸步不让。
阜远舟晃晃身侧的白衣书生,意思很明显——你搞定这榆木脑袋!
苏日暮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神过来,咳了两声,道:“鹧鸪,阜三爷有公事找小生,小生随他走一趟,回头和甄侦说一声便是了。”
……公事?
鹧鸪一愣,完全不知道堂堂永宁王能有什么公事找苏日暮,不过看苏日暮的样子也不像是被威胁的样子,便迟疑了一下,目光瞥向下面观战的白腰雪雀。
白腰雪雀也拿不准主意,于是跟着永宁王的两个贪狼影卫被一众巨门中人行了注目礼。
两个贪狼影卫:“……”
阜远舟可懒得等他们磨磨蹭蹭,直接冲鹧鸪扬扬下巴,“你,带上几个人,跟上。”
话音一落,抓着苏日暮的手就微微用力了一下,苏日暮会意,不着痕迹地配合着他的步伐,两人三下两下就趁着他们不注意跃出了阵法,扬长而去。
这般默契,足以证明他们一起联手干过多少坏事……咳咳咳。
“哎——”望尘莫及的鹧鸪只能以跺跺脚,叫上和他结阵的人赶紧追上去。
贪狼的影卫早就尾随而去了。
白腰雪雀站在甄府里,嘴角抽搐片刻,才对旁边的一个影卫道:“跟子规大人说一声吧……适当美化美化事实……”
某影卫:“……”
所谓的美化……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