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同样毒舌的阴郁男子,苏日暮只有一个感想:“……靠!”
上次帮阜远舟疗伤的时候,他只知道被阜怀尧称作“秦太医”是魔教中人,没想到他就是刹魂魔教中那个有名的毒医!
他应该没在自己的药里加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苏大才子有些忧郁。
阜远舟没理会他的杞人忧天,问谢步御,“右使方才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谢步御摇头,棺材脸依旧,“一半吧。”他说罢,看了看苏日暮。
阜远舟示意他但说无妨。
谢步御这才道:“关于薛义保的死,属下查出些……”
“喀拉——”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瓷器碎裂声打断。
两人应声看去,却发现苏日暮居然捏碎了手里的茶杯,脸色惊愕地望着他们。
阜远舟皱眉,劈手掰开他紧攥住的拳头,碎瓷片砸在了地上。
不过幸好没划破手,阜远舟黑着脸正想骂他一顿,忽然发觉他脸色不太对,眉头更皱了,“闻离你……?”
谢步御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苏日暮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慢动作地眨了一下眼睛,黝黑的眸子里似乎凝着什么激烈的情绪,被强行压抑了下来,“薛义保死了?”
阜远舟愣了一下,“你不知道?”
苏日暮摇头,他这段时间住在甄府几乎不怎么出门,连例行地跑人家屋里扮鬼的事都让魔教的人扛了——薛家闹鬼是他们两拨人一直在做的,有事没事就去溜达一圈。
阜远舟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我以为甄侦会告诉你。”身为巨门子规的他定会看出苏日暮和薛天之间的不对劲,而后查到薛义保身上,毕竟之前甄侦一直对苏日暮的身份挺感兴趣,他以为对方会用这个试探苏日暮的反应。
“他是怎么死的?”苏日暮问,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吓死的。”阜远舟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苏日暮听罢,有些茫然地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做的。”他还没来得及做,薛义保就死了……
阜远舟那会儿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情也和他现在差不多,能理解他的感觉,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缓神,“他死得蹊跷,我怀疑里面另有乾坤。”说完,随即就看了看谢步御。
谢步御接到他的眼色,开口道:“薛义保在武举前几天就已经暴毙而亡,当时属下亲自去看过尸体,没发现有问题,看起来确实是吓死的,不过晋安镖局却把灵柩停放了近十天才下葬,一直秘不发丧,说是薛义保死得不祥,请来了一大堆和尚作法事,前两天才向江湖群雄发丧贴,下葬之后属下去开了棺,却发现尸体背部少了一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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