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换了,其他事等下再说。”阜怀尧进门之后只说了一句话,便径直走向那摆了地图的架子处。
阜远舟接过没有武功的寿临手里的衣服毛巾和姜汤,走前去放在甄侦桌前。
甄侦说了一声“谢谢”。
阜远舟看了他一眼,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乌溜溜的药丸给他。
甄侦认出这是在上回阜远舟离宫出走不小心损了内伤之后,秦太医一脸阴沉地配制给这位三爷醒脑提神补气的药,他便接过来放进了嘴里,然后脸色微微一变。
这个味道……果然…………非常醒神……
以优雅示人的甄学士飞快拿过姜汤一口闷了下去,呼了一口气,才去旁边的房间换下湿透的衣服。
“……”阜远舟看了看空了的瓷瓶,收好,绕过偌大的圆桌站到了阜怀尧旁边。
阜怀尧看了他一眼。
阜远舟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开口。
阜怀尧的表情隐隐带着复杂,不过最后只是坐了下来。
阜远舟好像有些发怔,好一会儿才坐在他旁边。
连晋不解——不过一下午没见,这两人的气氛这么怪怪的???
“爷?”正主儿来了却不说话,本就一头雾水的楚故忍不住开口了。
阜怀尧微微摆摆手,“等甄侦来了再说。”
显然甄侦也很在意即将要说的事情,换了衣服之后连头发都没擦干就回来了,似乎还处在之前的围杀中难以回神,神色冷凝。
稍晚一些来的常安亲自将宫人屏退出不近的距离,确保守卫严密了才将殿门关好,影子一般守在那里。
这般严密的阵势让甄侦缓了缓脸色。
燕舞眼尖地发现地上的那些血也不全是敌人的,甄侦的手臂上就有一道大口子,似乎用热水擦了擦,也没上药,能清晰地看到伤口的走势,还在缓缓渗着血。
他正想叫甄侦要包扎一下,忽然就见他两只纤长的手指猛地插进了伤口里,动了动,似乎在翻找些什么东西,没片刻就连着血花拽出小小的竹筒状的东西。
燕舞惊得站了起来,群臣的脸色都变了。
无疑,甄侦这么一身血气地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阜怀尧蹙眉,“太乱来了。”这东西体积不小,万一耽误了时辰,卡在筋骨上长久之下会把人弄残的。
甄侦倒是眼睛也不眨,揭开了包在外面的油纸,将里面的微型卷轴放在天仪帝面前,“总不能再被他们抢走,臣才会出此下策。”为了这份东西,巨门牺牲了不少人,他这么做真的不算什么。
阜远舟倒是不意外于他会这么做,毕竟为了把这份东西传到兄长手里,他刹魂魔教可同样也折了不少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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