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日暮嘴角抽搐,“话说的比平时少发呆的时间比平时多你皇兄看你都没反应什么的,你皇兄下朝的时候都私下找过叫我开导开导你。”难得见那个眉目冷酷的男子露出了疑似担忧的情绪。
阜远舟闻言,无奈地笑了一下,“那件事我说放下就是放下了。”
“真的?”
“不然还能怎么样?”阜远舟摇摇头,“他们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还能去挖了他们的坟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苏日暮眼皮子一跳,“你不是已经已经挖了吗?”虽然只是衣冠冢……
阜远舟深呼吸一下,忍住把这个牙嘴死贱死贱的家伙丢出去的冲动,“现在到底是谁搞不清重点?”
苏日暮赶紧正色,问道:“那你究竟是纠结什么?”
阜远舟凝重了脸色,“我在想舅舅的事。”
苏日暮的眼神立马充满了控诉——你还说不是在想当年的事情?
阜远舟面无表情地给他一脑刮子,“我想的是,那时候柳叔被人下药的事。”
“你觉得其中有问题?”苏日暮微微蹙眉。
“以药控制人心……这种把式,我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阜远舟有些不确定地道。
苏日暮的脸绿了,“该不会又是你教里的玩意儿吧?”
“……不清楚。”阜远舟迟疑,“教里应该没有,不然我肯定会记得,不过……可能真的有什么关系,小时候我依稀有那么些印象。”
苏日暮皱了眉。
扯上那个神神秘秘的煞魂魔教,他就联想到了宿天门。
“所以你一直在想这件事?”
“嗯,”阜远舟闷闷地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有点在意这件事,我担心宿天门那时候真的搀和了一脚。”
联想到龚资振的事情,他这般担心,倒不是没有缘由了。
……
阜远舟回宫的时候,第一时间仍是习惯走去御书房——反正他的兄长总是会在这里的。
不过等他踏步进去,却发现里面的气氛怪怪的。
他不解地看了看礼部尚书卫铎和枢密院枢密使韩谷凝重的脸色,随即走向黄龙梨木大桌背后的白衣帝王。
“怎么了,皇兄?”他问。
阜怀尧微微抬眸,示意他坐下之后才道:“池尤的使者团已经在三百里外的镇子上了。”
“这么快?”阜远舟微微惊讶,他记得军粮也刚运出京城不久……不过有连晋的安排,应该不会撞上的才对。
阜怀尧颔首,“时间早晚倒是没什么,朕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嗯?”能让兄长说出在意,这件事定是不简单。
“池尤国刚刚才把使团人员名单送上来,”阜怀尧微微凝眸,将一份名册放在对方面前,上面红纸黑字,格外醒目,“这打首的池尤使者,说不定是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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