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深处,一条小溪侧,阜远舟洗干净了沾在身上的虎血,然后将已经被刚才的激战毁了的外袍丢进火堆里,只穿着一件暗蓝劲装。
秦仪正将那只老虎剥皮拆骨,有用的先留下来。
丁思思在清点着身上的东西,吃的随地可以找到,武器都带在身边,药物在秦仪手里,不过在这野兽遍地危机四伏的榆次山脉,人力实在是太渺小了。
“尊主,我们真的不倒回去找其他人?”丁思思问,觉得有些不解,且不说连晋他们和阜远舟有什么关系,就单凭一个苏日暮在那里,他也不会舍下那几个人啊!
丁思思可谓是唯一一个最直接见证了两代人纷争的人,自然了解当年的苏望苍对于苏昀休来说意味着什么,十几年来,他们的感情分明不减反增!
“不必了,”阜远舟却是如是道,抽出琅琊长剑如视珍宝般擦拭着,语气淡然,“魔教的事情,即使是闻离也不好插手。”
丁思思微愣,“尊主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虎皮顺着匕首的刀锋慢慢和血肉分开,秦仪仍是阴沉沉的眉目和口气,“有地图在手,我们三个单独走便可了。”
……
“地图怎么可能是假的?”苏日暮眼皮子抽了抽,不以为然道。
就算某一天传出了阜远舟因爱生恨杀了他家皇兄的消息他都不觉得奇怪,但是会害他?真是开玩笑!
“我不是说地图是假的,只不过在想,三爷把这一份地图给了我们,他怎么办?”甄侦道。
宫清有些不明所以,“一份地图?”这里地形极是复杂,难道阜远舟没有抄一份带在身上?
连晋把玩着阜远舟给甄侦的那个锦囊,闻言,拿在手里扬了扬,“上面有新泥,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的,而且,还有这个,你们都见过的。”
他的手指在锦囊的流苏上取出一片枯掉黏在上面的叶子,递给他们。
苏日暮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脸色微变了一下。
见他这般,宫清忍不住伸手将东西拿过来,仔细一瞧,发觉是片还没完全枯掉的叶子,看起来也就落下来一两天时间的样子,他开始有些迟疑,然后是吃惊,“……茶叶?!”
茶叶倒不是上面罕见物事,但是出现在这里,那未免就太过离奇了。
但是宫清记得,进榆次山脉以来的这一路上,他们确实有遇到一片茶叶林——就在两天前,连茶叶的种类都和他手上的一样!
他能想到,苏日暮自然也不例外,后者的脸色瞬间忽青忽白。
自那之后,他们的路线确实是开始从不定向改为不停往靠南的方向移动,但是因为本就是地毯式搜索,走哪儿算哪儿,所以走什么方向众人都没有留心其中刻意。
最重要的是,这期间阜远舟绝对不会有可能有时间抄下这份地图,于是问题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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