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没有任何退路的孤注一掷。
理由是——爱。
他知道阜怀尧会生气。
但是他没有放开手的借口。
阜远舟的声音里就像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一点一点缠进了人心里去,阜怀尧心中的悲怒之情慢慢平息了下去,身体却兀自挺着笔直的脊梁,仿佛这样就可以保留他从未丢失过的骄傲。
似乎这样,作为输家,他就没那么难看。
“皇兄,别这样……”阜远舟看得心里难过,恳求一般道:“我有想过告诉你的,可是我就是怕你这样。”
越是纯粹的感情越不能容忍欺骗,越是害怕越是患得患失,就越是开不了口。
说早了,这个人永远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说晚了,只会把对方伤的更深;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拖到不得不说的如今,也不知算不算是合适的时机。
阜怀尧沉默许久,忽然道:“其实你也没有什么错。”
阜远舟一愣,微微退开一些距离,注视着他恢复无波无澜的华美颜容。
“如果我站在你这个位置上,我也会这么做的。”阜怀尧淡淡道。
就像是他曾经在启碌殿宫变时利用阜远舟一样,那都是站在了特定的位置上而不得不做出的决定,一如直至今日他依然为玉衡殚精竭虑阜远舟依然为刹魂魔教奔走,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何况那时候阜远舟还不曾爱上他,阜崇临恨不得他死,阜怀尧也狠下心来要他傲骨铮铮毁于一旦,阜远舟不仅要保命,还要背负着德妃的期望和刹魂魔教的重任甚至是手下门客幕僚的性命……
他是不得不这么做,而且重情如他已经做得不算太过分了,若是依着阜怀尧的手段,在他和对方同床共枕的时候,早就有无数次机会用上的了台面上不了台面的各种办法将江山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而且,即使阜远舟爱他,这也和他的计划不冲突,爱是爱,责任是责任,如果因此而弄混了两者的关系,以爱之名放下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那么这样伤人伤己的爱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没有生气的资格,”阜怀尧语气平静,“只是棋差一招罢了,如果当日你死在了启碌殿……我们两清了。”
阜远舟苦笑,“我倒是不希望和你楚河汉界算得分明。”
恩怨越多,情义越重,他们之间的羁绊就会越深,直至深到再也无法分割再也无法离开彼此,这才是他想要的。
阜怀尧顿了顿,“你说得对,我们之间的事,岂有能够算清的一天?”
“所以,”阜远舟眼含期盼,问:“皇兄会不会原谅我?”
“我原谅你,或者是不原谅你,”阜怀尧漠然地道:“又能够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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