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资料?”阜远舟扫视了一眼手里薄薄的一张纸,略显意外,因为“血承”之毒的缘故,教里的当年之人都活得健健康康记忆良好,按理说找一个以前在刹魂魔教里还算有特点的人的资料应该不难吧。
“只有这些了,”因为谢步御不在所以暂时放下瓶瓶罐罐正经做事的秦仪摇头道,“项文雯并不算是什么突出的人物,不过是个随身侍女,教中事务从未有沾手的份儿,她从小在教中长大,因为心灵手巧,武功又好,所以被分在老尊主院子里伺候着,按着老尊主被刺杀的次数,她立的几次功还真的不算什么。”慕容桀的武功已经让人仰而望之,所谓的立功,不过是恰好什么侍女侍卫在旁边正好帮忙捅个人罢了,完全拿不上台面。
阜远舟眯了眯眼睛,“那么她的武功资质,比我如何?”
提到这个,秦仪倒是显出一分不解来,“说实话,属下还真的没有见过她出全力的样子。”
也可能是因为太不引人瞩目所以忽视过去了,那么,如果项文雯想要藏拙,根本不成问题。
“既然她与教里那位善于机关的前辈交好,那么认识他的不记名弟子江亭幽也不是怪事……”阜远舟若有所思地道。
“很快就能确认江亭幽的妻子和项文雯是不是同一个人了。”秦仪话虽这么说,不过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了,如果世事真的那么凑巧,有人同名同姓还刚好生活在魔教,那就真的是一件怪事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是疯子,就知道留下或者仿造这个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事,”阜远舟将木头骰随手丢给了秦仪,目光冰冷,“如果项文雯真的是我师姐,那么……”
那么什么,他并没有说下去,骄阳如火,也没有融化那曜石双眸里的丝丝冷冽。
……
回到书房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回来了。
坐在桌边拎着酒壶的苏日暮的脸色依然白的吓人,不过已经比先前平静上了许多。
阜远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振作点,闻离。”
甄侦的目光一闪。
苏日暮抬起头来看着阜远舟。
“无论当年的真相是什么,”阜远舟轻描淡写道,温和俊美的颜容上看不见一丝杀意,就是叫人一股寒意从心口瞬间扩散到全身,“沙肖天他们,都欠我们素家满门血债。”
就算素剑门是刹魂魔教的分支又如何,血债血偿,天经地义,他们这辈子都别想逃得开。
苏日暮怔然了片刻,然后苍白地笑了笑,黑漆漆的眸子里像是藏着吃人的兽一样,“子诤,我明白。”
他怎么能够不明白,素家满门上下千余人的冤魂,还没得到超度呢。
阜远舟又拍了他肩膀几下,权作是支持,然后将手里薄薄的资料随手放到甄侦桌前,坐到阜怀尧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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