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鸣毓想到他的身份,了然,“你喜欢吃什么?”
阜怀尧被问得一顿。
“不能说?”阮鸣毓看他。
“也不是……远舟比较清楚。”他不是很重视吃食,阜远舟要比他了解他的习惯太多了。
见对方冰冷的眉目依稀透出了一丝柔和,阮鸣毓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阜教主待你很好?”
阜怀尧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不管是做对手还是做君臣,他都很好。”
阮鸣毓却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么作为情人呢?”
阜怀尧却是很坦然,一词蔽之:“舍他其谁?”
在爱的人面前总会显得笨拙,但是他却并不会在外人面前尴尬掩饰这份感情。
他们的感情也许不够美好,但是光明正大,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呢,反正并肩同行的人是对方,而不是天下流言蜚语。
阮鸣毓有些无奈一般地笑了笑,“一定很多人说过你很无情。”
阜怀尧盯着手里咬了一口的野果,把玩着,“阮宫主不也觉得这样不错么?”
阮鸣毓转回头去给野兔刷上一层油,声音里带着笑:“若美人儿你也能对阜教主也无情些,我就很高兴了。”
阜怀尧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带了些苦意,“朕对他并不好。”
为了天下舍了他,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这万物苍生,终究重过一个阜远舟。
他阜怀尧半世负手玉衡力顶山河,无愧于天无愧于地,终究愧于阜远舟一人。
阮鸣毓觉得大惑不解,“美人儿为什么要说谎?”
“嗯?”
阮鸣毓将烤好的野兔放在大大的洗干净的叶子上,拿出匕首切开,一边道:“如果你对他不好,为什么要为了他和门主交易?”
阜怀尧略微抬了抬眸去看他,眼神淡漠,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别这么看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一些。”阮鸣毓耸了耸肩,切好的兔肉随手刷了点辣酱递过去。
对方是无心之举,阜怀尧却是愣了愣,又想到了自己三弟无微不至的照顾,晃了一下神,直到阮鸣毓疑惑地唤他一声才反应过来。
“不喜欢么?”阮鸣毓奇怪。
“不是。”阜怀尧摇头。
终究还是不同的……那个人是无可取代的。
阮鸣毓也没在意这件事,转回刚才的话题上,“门主喜欢有挑战的对手,阜教主拉着宿天门兜兜转转了十几年才暴露行迹,确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也的确很强,可是还是不够强,你永远想象不到四份‘血承’给他带来的是怎么样的力量……”
“以及缩短了不知多少倍的寿命,”阜怀尧冷漠地道,“不是么?”
阮鸣毓笑,“这是他想要的。”
与其在卑微中黯然死亡,不如在辉煌中荣耀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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