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放弃了,拖着步子走回楼船上。
自从长乘门主醒来,日子应该算安稳好过了,却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众剑仙战战兢兢,不是各自闷在房间里,就是恨不得贴墙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而且众人一致在心里默默期望门主找翎奂的麻烦就好,期望翎奂再坚持一天,这样他们就安全了。
一根绳子,从高高的船头拴挂下来。
是这条船的锚绳,现在上面正倒挂着一个人,这种造型古老的木船,船头非常大,刀削似的甲板宽船体窄,如果不是从岸上来,乍看还很难发现贴在船板的人。
——翎奂在打瞌睡,以他的修为,这样倒挂几天几夜也没关系。
沈冬不由嘀咕,难道长乘门主气糊涂了,怎么会让翎奂这么轻松?
杜衡带着沈冬落到甲板上的声音惊动了翎奂,只见他悚然一惊,赶紧抬头上望,发现是杜衡,这才松了口气,挤眉弄眼的拼命朝他们使眼色,又举着手比比划划。
“他在说什么?”沈冬迷惑望。
杜衡不答,恍若未见,直接走了过去。
沈冬跟上去,还打算说什么,迎面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长乘门主。
门主现在穿的衣服很正常,宽袍长袖,衣袂飞扬,峨冠美玉,乌发如漆,这样仪容脱俗气势不凡的人走出去,说不是神仙都没人信。长乘的眼睛略细长,眼角上挑,瞪人发怒的时候,眼角都会气红,威迫感倒是十足了,问题是那同样也是丰神俊秀,眉目如画。
沈冬默默扭头。
没办法,哪怕现在门主衣服穿得再整齐,头发梳得多么一丝不乱,他眼前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冒出那个头发披散,袒露身躯,傲慢又难说话的古天神。
——长乘门主失忆事件,其实论证了只要长得好看,穿什么是无所谓的,哪怕什么都不穿…也无所谓!
“翎奂人呢?”
杜衡摇头,沈冬赶紧跟着摇头。
“就这么大一条船,他能躲到哪去?”
“……”还有船边跟船底。
“胆子愈发大了,等找到,看我不收拾他!”
长乘门主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没有之一。
他总觉得如果徒弟是别人,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少能独当一面,凡事省心。可是翎奂呢?长乘真不知道除了整个门派去跟人打架,翎奂还能凑个人数外,别的还有什么用!可是断天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战分子,有翎奂不多,没他不少。
“我就不信了!”
他堂堂断天门主,前世还是天之九德,会连一个徒弟都教不好。
——事实上,您不但没教好徒弟,连徒孙也…整个门派都…
“门主,你伤势未愈,还是回去歇息。”
“唉!”长乘门主满腔怒意只能化作一声无奈长叹,走回船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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