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扶着丫环的手,困难的向虞瑞文行礼。
她今天早就起身,梳洗打扮过,伤虽然没好全,但是扶着丫环的手还是能行礼的,必竟是宣平侯府夫人,当时动手的人,也不敢真的下狠手,只不过钱氏身娇体贵,哪里受过这个,这才看着伤的特别重。
虞瑞文过来,钱氏并不意外,看着虞瑞文怒气冲冲的脸,钱氏心里乐开了药,看这样子虞竹青是出事了,侯爷这是要和自己商量事情了。
虞瑞文坐在宽大的楠木椅子上,目光阴沉的看着钱氏。
钱氏满脸疑惑,表现的天衣无缝:“侯爷,是……出什么事了吗?妾身这几日一直在院子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洗干净自己身上的嫌疑。
“好一个一无所知。”虞瑞文冷笑,怒气不住的攀升,“你可真是我的好夫人,什么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那我当初把你扶为正室干什么?就让你坐在这个侯夫人的位置上,说不知道的?”
钱氏被发作的莫名其妙,却也心知和虞竹青的事情有关系,以为虞瑞文这是暂时迁怒她,等虞瑞文发作完,必然会对自己愧疚,必竟在虞竹青的事情上,自己也是“清清白白的。”
“侯爷说的是,都是妾身的错。”钱氏红着眼眶道,没争辩却委屈无比,声音甚至有些哽咽,“妾身这么多年,一心一意为侯爷打理内宅,只希望侯爷在府里的每天每时都是快乐的,也因此忽略了一些事情,没做到都是妾身不对,妾身以后会努力做好。”
说完,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张脸原本看着娇柔无比,虞瑞文也相信钱氏是一个温柔的女子,可最近事情连连,每一件都牵扯到钱氏身上,虞瑞文其实已经很难再相信钱氏的人品,特别是在对待几个女儿的事情上。
钱氏有私心,而且私心不小,甚至这份私心可能比自己看到的更过份。
想到这里,虞瑞文的火气突升:“钱氏,我真是看错你了。”
“侯爷……您今天过来这么斥责妾身,可妾身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钱氏忍不住了,母亲说的话固然是对的,她这段时间也是这么做的,可她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虞竹青出事管自己什么事情,虞竹青名声败坏了与自己有关?
凭什么这事又算到自己头上?
这么一想,钱氏也有些赌气了。
“你不知道?”虞瑞文语气压抑、冷凝。
“妾身真的不知道,侯爷,您说说,若是妾身真的有不到之处,让侯爷一直这么在意,妾身愿意以死谢罪。”钱氏抽噎着哭了起来,气虚娇弱,着着就觉得委屈到了极点。
“竹青的事情,你不知道?”虞瑞文反问。
“竹青又怎么了?妾身一直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侯爷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过来查问。”果然是虞竹青出事,钱氏心里大喜,脸上却越发的露出委屈的样子,哭的神色凄楚,“侯爷,妾身这几日一直在院子里,听从侯爷的话,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情也不做,可现在怎么又是妾身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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