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忍不下这口气。”虞瑞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族兄在的征远侯府,才是征远侯府,如今的征远侯府又凭什么!”
“你要怎么做?”安和大长公主沉默了一下道。
“反正我就是一个无能的,又是一个混的,既然他们敢欺负娇儿,我也不需要顾忌什么。”虞瑞文阴郁着脸道,额头上青筋突突的跳,压拟不住的愤怒。
有一些事情,他不去想并不代表不存在,既便已经过去多年,现在想起依然觉得愤怒。
他是无能,但并不是没有血性。
“好了,这事随你吧,反正你这么多年就顶着这个名声。”安和大长公主的神色倒是和缓了几分,“说说玉熙的事吧,能在宫里算计她,而且还有这么好的借口,这么完美的做法,必是熟悉宫里的人动的手,这事皇后娘娘会查,但就算是查到,玉熙也只能为侧妃。”
“母亲,为什么,儿子的嫡女,又有皇家的血脉。”虞瑞文气的一跺脚,他同样心疼虞玉熙。
“不为什么,只为了她是你的女儿,为侧妃也好,至少他日对你没有太多的要求,必竟你只是一个侧妃的父亲。”安和大长公主在虞玉熙的事情上,态度很平和。
虞兮娇回来后对安和大长公主说起此事的时候,安和大长公主就很平静,没有半点气恼。
“母亲……”虞瑞文不服,梗着脖子道。
“好了,这也是她所求来的,你也不必为她委屈,她愿意如何都可以,但是不能把宣平侯府拉入夺嫡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你难道忘记了?宣平侯府是你父亲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你也是你父亲拼了自己的命护住的,不允许你让整个宣平侯府坠入深渊,你还有儿子。”
安和大长公主一摇手,制止了虞瑞文的话。
“那就完全听之任之?”虞瑞文脱粗重的喘了几口气。
“那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想去大闹皇宫?闹了征远府不会有事,闹了皇宫必死无疑,就算是你顶着无用的纨绔这样的名头,也一样,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拿你开刀了,不是……不顾念旧情,实在是你欺君。”
安和大长公主一脸沉重的道。
虞瑞文被安和大长公主描述的场景制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脸色铁青。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唯衣虞瑞文急促的呼吸,很明显。
虞兮娇捏着手中的帕子,低头一言不发,她觉得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父亲、祖母的话里隐隐含着的意思,让她心惊。
此时压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不打扰祖母和父亲的说话。
许久,虞瑞文终于平静下来,苦笑道:“母亲,我知道要如何做了。”
“你能明白最好,玉熙之事你做不了主,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等宫里的消息,但另外一件事情,你却是可以做的。”安和大长公主低缓的道。
“什么事?”虞瑞文问道。
“娇儿在宫里指出虞兰雪送进宫的是葬品,当时谢二夫人替娇儿送的谢礼,其中包含一件双面绣,和两盒蝶羽阁的粉,两盒粉是我给娇儿准备的,在蝶羽阁有记录,你派人去把记录留下,免得到时候被人抢了先,说不清楚。”
安和大长公主有条不紊的吩咐道:“打蛇打七寸,别让人家死灰复燃,你去征远侯府闹,也闹的更名正言顺。”
“母亲,儿子明白。”虞瑞文狠狠咬牙,这些事都是他可以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