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才是长辈。”虞仲阳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得罪虞瑞文,脸红脖子粗的道。
把他分出去?那是绝对不可以的,若他分了出去,那之前的所有心思都白付了,他怎么甘心。
“虞太夫人是长辈,但是比起姑太太并没有尊贵几分,既然所有人的意思都是如此,大房又有长辈在,那就正式分家吧,正巧还可以请向大人做个见证,免得到时候又是一句空口无凭。”
虞瑞文不以为然的冷声道。
这意思是不分也得分了,虞仲阳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牙关咬得死紧,目光从一个人脸上转身向大人。
用力的大喘了两口气:“向大人,您怎么说?”
“既然是大家的意思,还有征远侯留下的凭证,这家自然是得分的。”向大人道。
虞仲阳气的要吐血,抬眼手看去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手按着床柱,身子瑟瑟发抖,他不分,他不能分,他怎么也不能分。
“不分家,就算是我死也不分家。”虞太夫人睡不住了,尖声道,眼睛泛着血色睁开。
“虞太夫人,分不分家现在已经不是你说了算的,征远侯府不只是你一位长辈。”向大人低咳一声,尽量说的温和,“现如今这个样子,也的确是分开比较好,大家都分开过,可能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不分,死也不分。”虞太夫人尖声道,呼吸急促,看着随时似乎要出事的样子,两眼暴出。
她打定主意不分家,绝对不分家。
“太夫人,现在不是讨论分不分家的问题,现在计论的是征远侯府原本就是伯阳兄的,你们之前分的不合理,如今大房也有长辈站出来,这分的份数就得好好的再讨论一番,总不能让大房一再的吃亏吧。”
虞瑞文身子往后一靠,这样坐着舒服一些,他还没好全,手按在椅子上后,一块玉坠不知怎么的到了他的手中,他随意的在手中摇了摇,“之前向大人抓了几个喝酒闹事的,听说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双方大打出手,府上的大公子把信康伯府的世子打的头破血流……”
虞瑞文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宠子如杀子,这一点道理老太太不知道,族兄也不知道?”
他是对着虞仲阳说的,手中的玉坠又摇了摇。
这是虞舒兴的玉坠!虞仲阳如落冰窖,全身冰凉,方才冒起的怒气一下子消散,手指颤抖的指了指这玉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府里闹成这个样子,儿子若是在,又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甚至没过来看看,他方才就在怀疑,如今看到这玉坠,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儿子这是出事了,并没有府里。
“虞大公子砸了信康伯世子的头,到现在信康伯世子还生死不知,具体如何,还得看信康伯世子的意思。”向大人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现在的信康伯世子是虞子丹。
虞太夫人张了张嘴,眼前发黑,脑袋里嗡嗡的,儿子真的要被分出去,那不就是全完了吗?
这一次是真的承受不住,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大夫早就准备在那里,发现这次是真的晕过去,取出长长的针,往太夫人的人中插去,只听得一声“哎呀”,虞太夫人又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虞太夫人就大哭起来:“兴儿啊,我的兴儿啊,可疼死我了,你怎么就去做这种事情,之前出门的时候,我一再的叮嘱你们,让你们不要惹事,怎么就……这么不听呢?府外又不是府里,谁知道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老泪纵横。
虞兮娇轻轻的拉了拉虞兰云的衣袖,虞兰云抹抹眼泪,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