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仔细的对照着上面的所有,再一次肯定,这就是同一批次的。
张宛音脸上露出似笑似哭的表情,手捏着银票,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忽然用帕子捂住脸,头低下来,无声的哭了。
这是父亲当时带着的银票,是父亲的银票,是一起的。
那么一大笔钱,真的有下落了……
许久,她终于缓过来,用帕子抹干净脸上的泪痕,原本她是没想过的,这些事情随着母亲的离事,早就烂在自己肚子里。
不能说,谁也不能说。
这是母亲的原话,想到母亲临死挣扎着提醒她的样子,张宛音就明白,这事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说的。
她当时甚至不想知道这事。
如果不知道这件事情,父亲在自己的心中,和现在完全不一样,许多人,许多事也和现在不同。
可……母亲还是告诉了她。
她那个担惊受怕的母亲,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终于还是熬不下去,最后连命都没了。
这件让她担惊受怕的事情,到临死前,却还不忘记告诉自己这个尚幼的女儿。
懂事后,在宫中她一直谨慎、慌乱,就怕受父亲的事情连累。
那个时候,她甚至恨过母亲,恨母亲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如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身在皇宫里,也许会更自在一些,而不是一直紧紧的捂着这个秘密。
可现在,她又有了希望,忽然觉得母亲,也许也是早早 的料到了这么一天,才会对自己说那样的话。
嫁给皇家,没了父亲,她好难!
坐稳端王妃的位置,可不只是管束着内院的女子,她还得当上端王的帮手,才可以和他一起坐上至尊的位置。
她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有太后为背景,也有大笔的钱财在手……
皇后和七公主对她呼之既来、挥之既去,甚至一再的暗中威胁她,还不是因为她们的地位,如果他日她成了皇后,又有谁敢对她如此!
至尊后位,是她的!
这是早早就许了她的,也是欠了她的,凭什么不给她……
“郡主,端王过来了。”丫环玉砚轻手轻脚的进来,把一杯茶送到桌上,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张宛音点点头,拿起就近的一本书,把银票夹了进去,而后抹了抹眼角坐下,
偏殿外,封兰修缓步过来,听说太后还在休息,也没急着打扰太后,往偏殿过来。
到偏殿前,内侍上前行礼。
“明庆郡主可在?”封兰修问道。
“郡主正在里面。”内侍忙道。
封兰修点头往里走,才到门前,张宛音已经迎了出来,看到封兰修盈盈一礼:“见过端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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