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说到这里说不下去,脸上滑落两行珠泪,「皇上,不管宁氏的为人如何,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至少她对臣妾是有恩的。」
这事否认不了,索性还是认了。
特别是这种时候,更应该让人知道自己的感恩,解释也从感恩层面上去说,这是宁妃方才一路上过来时想好的对策。
有些事情赖不掉的,但有些事情却可以迂回的解释。
「皇上,宁氏为人或者是真不好,也或者是别有用心地对臣妾,但她对臣妾的恩情,臣妾也是记得的,就算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但她当时是真的对臣妾有恩,如
此大恩,臣妾不能不报,只能重赏她。」
宁妃抬眼看向皇上,声音哽咽:「臣妾真的不知道,这哪里就错了?是因为臣妾重赏了宁氏吗?可宁氏是真的对臣妾有恩情,臣妾不孝,不能陪在重病的母亲身边,是宁氏特意进府去陪的母亲。」
御书房内很安静,皇上沉眉静思。
刑部尚书皱眉头,宁妃的话其实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是老刑名了,对于这种似是而非、偷换概念的解释,还是觉得有些异常。
不过,这会也不是他该说话的时候,刑部尚书只是静静的听着。
「宁氏和你……只是这样的关系?」皇上终于开口,声音压仰。
「是,皇上,如何您不信,可以去查,臣妾和宁氏是因为母亲的事情才稍稍熟悉起来,之后的一些赏赐也是母亲的原因。」
宁氏斩钉截铁地道。
皇上又是一阵沉默。
宁妃微微颤抖,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皇上……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用征远侯府的事情陷害臣妾?臣妾只是一个后妃,平时最多也只是赏赐一下他人,和宫外并没有联系,母家又是败落的,父母兄弟无一特别出息……」
这话自艾自怨的很,最后眼泪一串串地落下,哀声不已:「皇上,臣妾只是一个弱女子,幸得遇皇上……否则……否则臣妾恐怕都已经不在这人世间了,臣妾没有子嗣,也没有为皇下生下一儿半女,臣妾之错。」
最后一句话说完,已经是哀声的哭了,没生下子嗣,是宁妃真正的痛。
所谓的贵不可言,如果对应着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宁妃还真的没有半点优势。
贵不可言就只是一个后妃?
刑部尚书品了品之后,眉头皱的越发的深了,这事没有想象中的好办,说宁妃贵不可言似乎有些不对。
后宫谁贵不可言,皇后还是太后?或者说生下子嗣的几位后妃,毕竟她们的身份,以后可能为太后!
这么一想,宁妃的可能性又少了许多,一个没生下子嗣的宠妃,也只是一个宠妃而已,是没有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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