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护短护的理直气壮,无形中相当于是又对西陵钰施压了一层。
“老三!”西陵钰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当着父皇的面你就胆敢如此轻狂?你这是威胁吓唬谁呢?”
西陵越反唇相讥:“难道二哥是以为你声音大了,就能唬到人了吗?本王是在实实在在的讲道理的!”
“本宫是你的兄长,当着父皇的面你就敢对我如此不敬?”西陵钰怒目圆瞪。
兄弟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就这么吵起来了。
大理寺卿使劲把脑袋垂低。
“够了!”皇帝终于忍无可忍的猛一拍桌子:“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太子一个亲王,当着朕的面就这样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皇帝的面子,西陵越也还是要给的。
兄弟两个互相瞪了一眼就各自噤声。
西陵钰抢先对皇帝道:“请父皇明鉴,那些诬陷儿臣的人明显就是居心叵测,儿臣和老三之间政见不和的时候颇多,彼此间又常有争执,明显的老三的人出事,儿臣的嫌疑最大,儿臣又何至于自投罗网,平白的给自己招惹麻烦?而且这个奴才的死活,和儿臣之间又没有什么利害牵扯,儿臣实在犯不着做这种事的!”
当然,栽赃嫁祸西陵越的事,既然看不出苗头又来,他也就不会刻意的搬出来说。
西陵越冷笑:“臣弟听闻指证二哥派人行凶的是大理寺牢房的狱卒?用二哥的话说,他们和二哥更扯不上关系,就更没有理由来诬陷你这个当朝太子了!”
西陵钰强辩道:“他们也可能是受人误导!”
“那又是什么人误导他们的?”西陵越针锋相对,步步紧逼。
西陵钰当然只觉得是他在陷害逼迫自己,当即就对他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是谁做的,谁的心里有数!”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皇帝再一次忍无可忍。
“都给朕闭嘴!”他抓起手边的一打奏折就扔出去。
两兄弟灰溜溜的又一次闭了嘴。
皇帝就又看向了云鹏道:“你刚说是有人要杀你你才被迫越狱而走的,那么你可知道临川是怎么会去到那大牢里的?”
云鹏面不改色道:“奴才不知,奴才并不曾见到公主殿下,更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临川公主就是自己混出宫去的,这一点已经查实了。
皇帝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云鹏,在变相的对他施压。
可是云鹏的面色一直坦然,不卑不亢,完全的不露半点迹象。
西陵钰等得心焦,忍不住的开口道:“昨夜你这奴才在宫里行凶杀人的时候,临川就是唯一的在场人证,那么巧,她一个当朝公主会三更半夜跑到关押你的大理寺监牢里去?这两件事如此巧合,其中真的就没有些什么内幕牵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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