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不在。
沈青桐左右看了眼:“王爷呢?”
周管家一愣。
沈青桐道:“去叫他一声,就说我准备好了!”
周管家是这才知道西陵越要一起去东宫,忙不迭进门去叫人了。
西陵越没那么多讲究,周管家进去了不一会儿就把他请了出来。
他只随意的穿了身月白色的锦袍,本是极清雅的颜色,那布料里面却用浅银色的丝线穿插绣了厚重的云纹图案,瞬间将那种清新明朗的气质压下去,莫名的就增几分凛冽和庄肃。
沈青桐穿了色彩鲜亮的衣裳站在他身边,就给人一种锦上添花,赏心悦目的感觉。
周管家跟在他身后,眼睛忍不住在两人身上瞄了又瞄。
沈青桐就是明目张胆的盯着他看了。
云翼手里提着宝剑缩在门边,心想他家王爷真是不讲究,人家东宫设宴是喜事,他却穿成这样去招摇?这就是故意的吧?
一大家子堵在这里参观他家王爷。
西陵越冲沈青桐一挑眉:“可以走了?”
沈青桐这才赶紧收摄心神道:“可以了!”
他先一步上车。
周管家赶紧招手,有人搬了垫脚凳过来,沈青桐也跟着上了车。
木槿和蒹葭这些丫头都不在,西陵越看在眼里也没为说话。
沈青桐挪到他旁边,仔细拉平了裙摆规矩的坐好,以免留下褶皱,然后才又回头上下打量他。
西陵越手里拿着书卷,忍了半天,最终还是破功,砰地一声把书卷扔桌子上了,“你看够了没?”
沈青桐都是神态自若的道:“你这身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以前好像没见过。”
自从俩人住一起之后,西陵越的衣裳一般也都搬到了沈青桐那边,就留了一套朝服在书房,以备不时之需。
而且这个人,虽然自视甚高,却从不附庸风雅,多少还是喜欢有些颜色的衣物。
西陵越闭眼往车厢壁上一靠。
沈青桐本以为他是不屑于回答的,不想他居然却是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道:“有几年了,具体不记得了!”
他也曾是个青葱少年,有过最好最灿烂明媚的年华。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沈青桐就算是竭尽全力的去想象,也想不出他那时候的样子。
纵然她也见过他玩世不恭的做派,风流倜傥的调笑,但那确乎都只是一张张量身定做的面具,任他随心所欲的扣上哪一张,就是哪种模样。
自己想不出来,她就忍不住的好奇,于是又往他身边蹭了蹭,问道:“在你和太子正式对立,夺权斗法之前,每天都做些什么?”
西陵越的唇角弯了弯,带了一点明显自嘲的弧度。
他侧目过来看她:“你觉得我每天都会做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贤妃培养出来和太子抗衡的棋子,而在皇帝那里,他又是用来惩罚陆贤妃和绝地反击的武器,这些东西,几乎是从他开始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被强行注入到了思想里面,还真是和光阴和年纪都完全无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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