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道歉的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好事,齐崇这一趟来会这么单纯?
何况
中间可是夹着一个卫涪陵的。
沈青桐冷着脸,见他笑,就莫名觉得气闷。
西陵越却是不知收敛的调侃:“怎么,怕他上门寻仇啊?没事!就算他齐崇再怎么样的色令智昏,也不会堂而皇之的闯到我昭王府里来把你怎么样的!”
依照沈青桐的了解,齐崇那人应该并非等闲。
卫涪陵死前,最后是和她在一起的,这人绝对会盯上她的。
沈青桐冷着脸,根本就不管西陵越说什么,只是最后没好气的道:“当时送去南齐的书函你看过了吗?你那父皇,不会又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在那信函里面添油加醋的又多说了些什么吧?”
皇帝也是不好明着冲到昭王府里来把她怎么样,现在齐崇这现成的一把刀送上门来了
以那昏君的小人习性,还真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横竖之前都已经互相摊牌了,沈青桐现在在西陵越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每次提起皇帝,并不刻意的隐藏情绪,假意的尊重或是怎样。
西陵越显然对她的称呼语气也都没计较。
沈青桐道:“齐崇和卫涪陵的关系,陛下那边总不会也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吧?”
西陵钰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西陵越这边查得这么清楚了,皇帝那边怎么都不可能一点迹象也察觉不到吧?
沈青桐这语气冷嘲热讽,很有些咄咄逼人。
为了拉拢稳住和南齐的关系,把卫涪陵许给了西陵钰又为了在西陵越的身边埋下隐患,方便控制,再把她嫁给了西陵越。
要不多说皇家无父子呢,这话是诚然不假的。
西陵越倒不觉得她是找事儿,仍是心平气和的笑道:“你在这里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有差吗?就算齐崇此来就只是为了公事公办,就算他不找你,难道你也不找他?他可是曾经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沈青桐是他的女人,这女人有多小气记仇,睚眦必报,西陵越最清楚不过。
沈青桐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没做声。
皇帝要大摆寿宴的消息一经传开,不管是前朝后宫,都跟着炸开了锅。
朝臣们都搜光了心思想着怎么出奇制胜,准备一份能脱颖而出的寿礼,后宫众人则是伸长了脖子在等着筹备寿宴这一光荣的使命会花落谁家。
本来陈皇后薨了之后,以常贵妃盛宠不衰的气势,而且她又是生了儿子的,大家还以为她极有可能上位,可是等来等去没动静,一群女人又都隐约的误了
六皇子西陵卫年纪尚幼,皇上似乎不放心也没打算把江山社稷交给他,而一旦扶持常贵妃上位,西陵卫从庶子变成嫡子,只怕就又要挡了皇上最看重的三皇子昭王西陵越的路了。
所以日子一晃到了今天,后宫里还是一片明争暗斗,欣欣向荣的好气象。
而这次寿宴,先是头一天在早朝上,皇帝吩咐西陵越带着礼部的人拟定寿宴的客人名单,次日又叫梅正奇传了口谕分别给陆贤妃和季淑妃,女眷这边,仍是陆贤妃主持,季淑妃辅助。
梅正奇从永宁宫出来,就绕路去了昭阳宫,有些担忧的将事情和常贵妃说了。
可是常贵妃面上神情却是极冷静,没有半点拈酸吃醋的意思。
她靠在椅背上良久,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不起眼的玉质小瓷瓶,缓缓地放在了桌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