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越佯装不懂:“父皇的意思,是让儿臣休妻?”
“不!”皇帝摇头,一字一顿:“乱臣贼子,他的亲眷朕可以不连坐追究,但是他的嫡系血脉,却是再不能存在于这世上了!”
一切不过都在意料之中罢了。
父子两个,隔着偌大的一张书案对视。
西陵越一直没有接茬。
片刻之后,皇帝道:“沐风!”
这个人,西陵越是知道的,皇帝身边最得力的御前侍卫之一,三十多岁的年纪,平时看着不显眼,话也不多,但是身手首屈一指,之前也就是他带人阻拦的云翼。
皇帝话音才落,大门没开,那人却已经出现在了屋子里。
“陛下!”他躬身上前,态度十分谦卑的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紫黑色的小瓷瓶双手放在了皇帝面前的桌案上。
皇帝坐着没动,以眼神示意西陵越:“拿去吧!此事揭过之后,朕会为你再择良配!”
西陵越没动那东西,只仍是询问:“父皇要儿臣去做?”
皇帝道:“东西你先拿去,未免节外生枝,此事还是等裴影夜离京以后做说吧!”
西陵越扭头去看沐风。
皇帝倒是也不瞒他,直言道:“如果你觉得难以善后,朕会让沐风处理!”
说是帮忙,不过就是监视威胁罢了。
皇帝这纯粹就是下了命令,而并非是在和他商量什么。
西陵越盯着桌上那小瓷瓶,面上表情一直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让皇帝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直至良久之后,他伸手,将那瓶子抓在了手中。
皇帝心中,突然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挥挥手,刚要打发离开,却见西陵越突然抬头看向了他道:“此事,不仅是父皇的需要,未免麻烦,还要看魏皇陛下的行程,难道父皇都不问一问儿臣自己的意思吗?”
皇帝的话茬儿就生生的被他折断,堵在了喉咙里。
“你说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的脱口问道。
西陵越手里把玩着那个小瓷瓶,嘴角带着嘲讽的一抹笑道:“沈氏是儿臣的结发妻子,是儿臣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昭王府的王妃,儿臣与她之间有白首之约,男人大丈夫,最起码,儿臣觉得是不能失信于自己的女人的,父皇觉得呢?”
皇帝彻彻底底的愣住了,眼见着西陵越将那瓷瓶拢进袖子里,又听他继续说道:“父皇要求儿臣做的这件事,儿臣做不了,不想做,也不会去做。儿臣不认识沈竞,和裴影夜也不熟,更不知道他们都做过些什么,但是儿臣知道,无论他们做了什么,也都与儿臣的妻子无关,所以父皇,咱们就事论事,儿臣请您忘记今天这里发生的事,不管沈竞曾经做过什么,都莫要将他犯下的罪名记在桐桐头上,毕竟——那时候她不过一个稚童小儿,还什么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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