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丁宁一直没给她机会,她自个在那乐在其中淘着淘着,一不留神,猛地发现,卧槽,丁宁已经和别人吃上熟饭了。
那一阵子,她那个心啊,真的跟淘米一样,一粒粒地碎开。
但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真正事到临头,毫无经验的,想起不少书里对初尝人事的恐怖描写,她的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和慌乱。
这紧张和慌乱中,还夹杂着隐隐期待。
总之,很矛盾,很复杂。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现实便没按照她想象中发展下去。
丁宁拉上窗帘后,就没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把坐在床沿边的她扑倒,而是从他自个的背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和五线谱本,坐到了床尾前方的桌子前,然后侧头看向她,一脸蠢萌地说道:“我写两首歌,你要不自己先找点事做?”
擦,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啊。
什么叫“你要不自己先找点是做”,你特么是不是性.功能障碍啊!
你特么该上的时候不上,不该上的时候毛手毛脚的,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啊!
叶迪差点没抓狂。
要不是念着写歌这事,是需要灵感的,丁宁这么急着写歌,应该是有了灵感,她要是耽误了,说不定就毁了几首好歌,她真想扑上去咬丁宁一口。
不,一口哪够,起码得三口!一口一个血淋淋。
得,爷你牛逼。
你厉害行吧。
I服了you。
那种破事怎么能比得上写歌这样的大事呢,呵呵哒,她只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很不情愿地“哦”了一声,随即生无可恋地往床上一躺,两眼珠子直瞪着天花板,瞳孔里火光直射,仿佛能把天花板灼出两个洞来。
丁宁不是粗人,他觉察出了胖妞好像不太开心。
女人嘛,都希望男人多陪陪。
以为胖妞是不快自己冷落她了,他连忙挪开椅子,站起身,双手往床上一撑,趴到了胖妞跟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知道不解风情四个字怎么写么?
来,给我写个一百遍先!
叶迪真是想发个飙,可被丁宁铮亮的眸子注视着,她脾气涌到喉间,向两边溢开,撑起了腮帮子,却根本发泄不出来,只溢出了一点点委屈:“抱抱。”
就知道是因为被冷落生气了,丁宁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右手从她的脖子下穿过,左手揽过她的腰肢,“嘿啧”一声,将她抱了起来。
被丁宁抱着直起身,叶迪双手一伸,圈住了丁宁的脖子,用力地将丁宁抱紧,顿了顿后,轻声唤道:“丁宁。”
“嗯?”丁宁侧过头。
“你爱我么?”叶迪望着地面上自己和丁宁的倒影,柔声问道。
一听到这个问题,丁宁下意识地头皮发麻,仿佛听到了人生三大终极拷问。
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将去向何方?
每个都鞭挞人心,够人想一辈子的。
那他爱胖妞么?
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活到他这个被父母催婚催得头大,朋友同学一个个结婚的结婚,抱上孩子的抱上孩子的年纪,爱这个字眼总让给他感觉很烫手,灼得人心慌,也很奢侈,感觉到哪都逢不着。
那晚,他拥抱住胖妞的那刻,也没想着爱不爱的,只是觉得你喜欢我,会对我好,而我也对你有感觉,双方条件又挺合适,有共同语言,能合拍,那就妥了。
爱是什么?
能吃么?
我只是想着和你过一辈子。
感觉如实回答比较好,丁宁轻轻地蹭了蹭胖妞烫乎乎的耳朵和脸颊道:“不知道,但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一生一世。”
“嗯……你要说爱吧,我睡前最后想的是你,起床第一个想起的也是你,这些天忙里忙外的,也特别想见你。想看看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瘦了。不过,说真的,你的脸一点都没瘦,还是那么大,往那沙漠里一挂,嘿,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哈哈,就知道你要咬我。来啊,来啊,咬我啊。”
“你过来!”
“不。”
“真不过来?”
“不。”
“过来嘛。”
“不。”
“我生气了。”
“……”我过来还不行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