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关见他得寸进尺,但又不好说什么。一并应了下来就离开了。
他说话皇帝最多听听,至于是否真的放他出来,那还有待商榷。
季白卿见慕关走了,坐在桌旁沉思了一会,对着暗处的人道,“都听到了?”
“是。”
“你去和父皇将今天的事复述,刑部怕是有鬼。”
慕关这边尽责尽职的给季白卿跑腿,结果第二天对方就出来了,他看见人如果不是顾及他是未来圣上,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季白卿一身锦衣,手里拿着折扇,端的是英俊潇洒。
不过慕关已经习惯了,见对方带自己去刑部,也没说什么,最多在背后暗搓搓的骂上一两句。
去刑部调案卷需要皇帝手谕或太子令牌。只不过太子令牌只能季白卿一个人用,给了慕关也没用处。
刑部案件太多,慕关依着阮苏给他的日期报上去,刑部里的人立即找了当时的卷宗。
卷宗上都是灰尘,慕关也没有嫌弃,接过翻阅起来。
季白卿拿着扇子遮脸,半晌问一句,“如何?”
慕关皱眉没说话。
等他翻完后,对季白卿摇了摇头。
这是上面没有记载的意思。
看来确实有鬼啊。
不过现在不能妄下结论,季白卿让人再找找当年的卷宗,两人在刑部呆了一天,也未寻到什么结果。
临走时季白卿回头看了一眼刑部大门,摇摇头。
慕关也不说话。
等到了太子府,二人才谈起这一天的事,“如果有这件案子,刑部不可能没有记载,但是偏偏没有。”
慕关,“所以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看来刑部需要彻查了。”季白卿说完,忽而想起什么,“你那位阮姑娘有没有说了别的?昨日让人和父皇说了此事,父皇让阮竹去地方上任,是希望查清地方粮草的事,并没有牵扯到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人不想让他去。”
“所以太子昨日是在逗我?”慕关显然没有抓住重点。
“难得你回来,还不许我开次玩笑?”季白卿瞥了他一眼,面上微笑。
慕关神色不动没出声反驳,他昨日因为太晚没去沈相府上,今日早朝还准备私下和皇帝说,恐怕皇帝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如果皇后在的话,一定会说,现在倒是聪明了,林云婉那会怎么不见你有多聪明。
“行了,还是专注正事吧。”季白卿用扇子敲了敲手心,这事他得报予父皇才行。
而且慕关遭遇与当年颇为相似,也不知道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能压刑部卷宗的人,可不少,也不多,但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看来这次估计要彻底清洗了。
晚上阮苏坐在床上,她有些睡不着。
并不是因为慕关,而是因为书架里的那本书。
那本书藏在书架上,还安然无恙的放在那。
阮苏没有过去看,也没有将它拿出来。她怕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不安全,甚至不知道自己会牵连到谁。
她该和慕关坦白,还是守口如瓶?
阮苏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夜间偶尔有狗叫声传出,一道黑影穿梭于夜幕之下,很快就没了踪影。
男人打开密室,见里面已经有了待命的人,还未坐下就吩咐道,“去将有关阮竹的一切消息销毁掉。”
等人走后,男人看着璧上燃烧的烛火,“到底是谁,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