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河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下午,姐夫已经让我当着这些人的面,解散了灵战队,没有了归属,那些战士,不到一刻时间就被人召拢了去,其中大半,入了那些人的私兵。”
林朝惊诧更重:“你姐夫?这是几个意思?”
这可不光光是夺杨清河的权,而是直接释放了自己手里的兵权,安王,他要不是就是傻了,要不就是真的忌讳杨家!
杨清河苦笑一声道:“你也知道,养灵战士不是个容易的事,长安不比你们那里,说实话,这一年多来,都是靠我们杨家独立支撑着,我们家的积蓄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而我姐的那些在中原的商铺都没了,手上剩下的东西已经不多,她又心善,喜欢做善事,这一年多来,安王府,已经入不敷出,我们,是真的养不动那么多人了。”
“大难来临,也只是靠你们一家支持?”林朝再也压不住惊诧之色,道:“杨清河,你没有这么蠢吧!”
不是号称长安第一谋士吗?京城之乱以前,看着不是挺聪明的吗?
杨清河笑容越发苦涩,低声道:“你不知,长安的兽并不算多,至少,没有多到可以让我们一言堂的地步,而我姐夫,本就是个心软之人,我姐姐,以前还好,但是自从接触那什么上帝之后,就开始说着什么与人为善,前些时候,还说着,要将她手里的钱财捐一半给那什么教堂。我,能有什么法子……”
不光是安王和杨镜秋,便是杨家,便是他父亲,都是本着与人为善之意,便是他想立威,被这么些人一挡,也实行不下去。
何况,天见可怜的,他本是想徐徐图之!等到杨家没钱了,安王府没钱了,那些人自然会松开,让他对世家下手。
谁知道,那兽,就这么消失了呢!
他才真是姓冤的呢!
林朝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抬眸之时,瞅到阿莫那抽啊抽的眼角不觉又哑然失笑,收回视线对杨清河低声道:“其实,这样也好,灵战队不是你的人了,你便带着自己手下避让开来,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慕容卿把夷洲的二十万灵战队都交给了我,北疆的卫家军也归到了我的旗下,再加上我手下的那些人,我估摸着,将长安一人一个脚印的压平都没问题,你可以先告诉我,那些是你仇人,我狠一些。”
妈蛋的!**裸的威胁啊!杨清河咬牙切齿:“虽然那些人不义,可是我亲手带出来的!”
有这样的吗!啊!就你这德性你确定你能做盛世君王!
林朝挑眉,捂着嘴转头看向了下面。
那些人说得那么激越,可是安王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下面的人也是按捺不住了,一个老者敲了下拐杖,起身道:“道理,我们都跟殿下说了,利弊也跟殿下说了,殿下,您的意见?”
“啊?”安王好似才回过神一般,茫然的看了老者一眼。
“安王殿下,我们十大家族,恭请您登基为帝,清扫平王圣王那些逆贼,扩充后宫,迎娶新后!”
一个年轻人在自家长辈的示意下,大声叫道。
“平王是我弟弟,圣王是我前辈,”安王缓缓的说着,声音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至于新后……”
“新后?什么新后?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清越的女声随着脚步声在偏门响起,安王的脸上顿时笑意盈盈,起身迎向了偏门,还躬身笑道:“呀!夫人您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