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启却神色自若,见车里放着糕点,便拈了一块来吃,两口吃完,又拿一块。卫姌看了过来,他笑道:“还不是为着你,早上才吃两口就追出来,一路都空着肚子,吃你两块糕还不乐意了”
说着他拍了两下手,像是要朝她脸上摸来,卫姌撇开脸,口齿清晰,缓缓问道:“不知二哥与翁主婚事可定下了”
桓启一怔,身子往引枕一靠,道:“定下如何,不定下又如何”
卫姌盯着他,语气极缓慢地道:“我虽并非门阀贵胄之后,但也是士族出身,绝没有与人为妾的道理,二哥好说也曾在卫氏庇护下长大,就算不念过去情谊,难道还非要如此绝情,逼我上绝路不成”
桓启听到一半的时候脸已经黑了下去,时隔半年多,他见着她心里止不住的欢喜,但她却冷言冷语,仿佛兜头给他泼了盆冷水。他挑起眉,道:“若不是我真的心疼你,能叫你这么容易从豫章跑了玉度,你是没见识过什么叫做逼迫。”
他说话语气还有几分温柔,卫姌却不禁心里有些发寒,扭头朝外面看了一眼,心中焦躁。广陵私兵的事是机密,决不能从她这里泄露,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难以脱身,卫姌刚才还想说几句好话,可还没开口就叫他截断。桓启何等精明,在豫章时被她蒙混一时,又岂会在同一个错上犯两次。
卫姌想来想去也没想着好法子。
桓启慢慢悠悠地又喝了杯茶,若有似无地打量她一阵,脸上笑意收起,眼中一片肃然,忽然开口道:“说说吧,为什么出了建康就往北走,这是要去广陵”
卫姌眨了下眼,道:“近日建康是非之地,我出来躲躲,随便寻了个方向,也没想好去哪里。”
桓启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
卫姌瞧不出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面上只佯作无事,心却绞麻花似的拧起来。
一路走了二十余里,前方有歇脚的驿亭,卫姌撩开帷幔,看见有几辆牛车停着,十分眼熟,正是许翎几个。他们从驿舍出来,正到这里停脚休息。而卫姌是跑远了又折返回来,正在这里又碰上。她张嘴就要招呼外面,身后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搂进怀里。
卫姌大惊。
桓启在她身边低沉道:“又打什么主意呢”
卫姌惊吓的声音憋着,怕外面瞧见,赶紧将帷幔放下,挣了两下没有用,她故意往后一撞,没能将他推开,后背碰到他坚实的胸膛,她身体一僵。
桓启把人抱在怀中,身心都十分愉悦,甚至有些激动,脸上笑意懒洋洋的,“这几个就是你在建康认识的垂髫小儿,能有什么用你不是指着他们做什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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