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上下打量,突然身体一动,扑过来抓住卫姌肩膀,“我不信,怎会是郎君,让我摸摸。”
卫姌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如此癫狂,往下一缩,从外氅里挣脱出来,眼见桓歆要来捉她。
她着急对着门外大喊,“你们还不拦着他,欺我安邑卫氏无人”
仆从们看地发愣,先是郎君调戏美人,美人眨眼变成小郎君,郎君此时乍然色变,扑上去,大有扒开小郎君衣服瞧仔细的架势。
安邑卫氏虽然衰微,但素有名望,且如今卫钊被家主桓温看重,这事外人不知道,桓家上下却都很清楚。
郎君掳错人已经是错,眼下真要把卫小郎君剥个精光,这仇就结大了,郎君或许无事,随他出来的仆从却要受重罚。桓温治家甚严,仆从飞快在心中权衡过利弊,然后冲了进来,两人拉住桓歆,劝道:“郎君不可。”
“滚开。”桓歆双目赤红。
卫姌刚才拼死挣扎,外氅已经被扯开,她衣襟也被拉地大开。桓歆像条疯狗似的抓住她不放,刚才差点将她压在身下,此时被两个仆从拉住,他的一只手仍死死抓着卫姌脚踝。
卫姌大恨,被拖着翻倒在塌上,她狠狠两脚对着他手腕踹去。
桓歆却不觉得疼,他本就是个好色之徒,酒劲上涌,不但脑子里糊成一团,全身都变得滚烫。尤其看卫姌愤怒的模样,挣扎扭动间,偶尔露出腰肢上雪白的肌肤,他眼泛绿光,身体都兴奋起来。
卫姌见他状若疯狂,心里一阵害怕,但这种时刻绝不能退缩胆怯,若是今夜暴露身份,她实在难以想象后果会如何。
于挣扎间看到矮几上有一个单柄陶壶,卫姌翻身去够,抓住后,咬牙对长塌一掼,砰地一声巨响,陶壶碎裂。卫姌抓着弯曲单柄,碎裂的边缘锋利如刀。她对着桓歆的手刺去。
仆从惊骇叫道:“不可。”
桓歆手背吃痛,不由松开了手。卫姌手中的单柄窄小,只有断口处锋利,刺入皮肉并不深,且刚才两人扭动之下有所偏移,在桓歆手背上留下寸长的伤口,一时血流如注。
仆从刚才已经惊叫喊来侍卫。
其中一个仆从本要呵斥“竖子安敢”,但看着卫姌模样又觉不忍,道:“你可知我家郎君何人,桓氏三郎。”
桓歆回身一脚踹开仆从,捂着流血的手,直视卫姌。
卫姌目光警惕,脱离了他的钳制,往后缩着身体,手里仍抓着那小小陶罐单柄不放。
仆从见桓歆手上血流不停,都暗自替卫姌惋惜,心道郎君受伤暴怒之下,这小郎君只怕要受苦。哪知桓歆放柔了声音道:“不要怕,我没事,你先将手里的放下,仔细伤了你的手……”
仆从目瞪口呆,难以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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