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之自进来,关切他的话都没有得到回应,又听他主动提起阮珏,心里不禁有些泛酸,道:“阮氏久侯殿下不至,宴席结束殿下也没有去,她不敢睡,让婢女来我这里打听。”
今日宴席就是为了阮氏而办,她正式入府,按理司马邳今天应该去洞房,哪知夜里从山石摔下,内侍们刚才乱成一团,忙着叫太医下方拿药,没人想到告知阮珏,倒让她惶惶不安一夜,至今仍不敢睡。
司马邳道:“让她歇吧。”
王穆之答应一声,目光忽然转向跪在地上的卫姌。
刚才进来看见那一幕让她诧异,若是平常也没什么稀奇,但卫姌长得太好,司马邳垂着脸和她靠近的样子,无端就令人遐思。
“卫小郎君怎么跪在这里,莫非和殿下受伤一事有关”王穆之问道。
卫姌自觉这晚运气倒霉,如今又遇上王妃,垂头道:“殿下摔倒时我未及救护,是我的错,请娘娘责罚。”
王穆之皱眉,她心中将出身看得极重,虽然刚才让她有些不舒服,仍是开口道:“殿下,卫小郎君年幼体弱,情有可原,也不必苛责太过。”
司马邳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摆手让她离开。
王穆之还想要说几句,但见司马邳意兴阑珊的模样,只好站起身离开。
卫姌跪了许久,腿都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司马邳故意这样折磨她,但眼下也只能忍着。她趁着王穆之离开,悄悄锤了几下腿。
司马邳侧过脸来看见了,乜斜着眼道:“卫小郎君可是抱屈”
卫姌立刻道:“没有。”
司马邳呵地冷笑,“连王妃都为你说情,该如何责罚你呢”
卫姌磋磨一晚上,此时已经不慌了,抬起眼,等着他尽早给一个结果。
司马邳对上她的眼,灯火下足见眉眼精致,他这样难琢磨的心肠,都不由柔软几分,“每日来这里煎药,直到我伤愈为止。”
卫姌心头大石落地,竟觉得这个惩罚并不过,当即伏地一拜,“殿下心胸宽广。”
“滚吧。”司马邳道。
卫姌立刻就要起身,身体刚要起,小腿一抽又险些原地跪回去,福宝见了赶紧扶住她。卫姌对他笑着点头致谢,稍稍活动一下,赶紧离开司马邳的卧房。
这期间司马邳已阖上眼,似是睡了。
卫姌到了外面,如蒙大赦,一整晚的担忧都去了,心情也舒畅不少。
虽说如今士族清贵,从不沾染俗务,但煎药这等事对她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折磨。但片刻过后,卫姌就知道这话说早了。
卫姌正要离开行宫回家,内侍去问了一声后回禀道:“殿下清早就要用一副药,小郎君还是别耽误时辰,现在就该去煎药了。”
卫姌无奈,问清楚茶房位置,赶忙跑去,天还未亮,她就守着火炉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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