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婴千恩万谢几句,面露戚容,“我一个女子,孤身上路易遇险,今日得见将军和小郎君,厚颜再求一事。”
卫钊蹙眉,“还有什么事”
沂婴道:“我由北而来,也没有亲人在世,听说将军和小郎君要去江夏,不知我能否同行几日”
听到这里,卫姌哪还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瞟了眼卫钊,心道二哥还真是有够招人的,昨夜沂婴听了她的暗示没有找来,应是已经有意跟着范家去了。等卫钊一来,她又有意做了打扮,刚才说话时虽微微垂了脸,但眼波流转,似隐隐有情意似的,总是绕着卫钊打转。
卫钊这样精明的性子,怎会不知道沂婴的打算,他在脂粉堆里也见得多了,从沂婴一进来就猜到她的意图。原本这样一个绝色美人主动来投,照他性子,收了也没什么,但不知怎的,卫姌坐在身旁,他与沂婴说话时忍不住去看她的神情,此时她脸上似笑非笑,仿佛已经看透什么。
卫钊念头还未起就散了,语气平板道:“听说你原是要去建康的,我们并不同路,离了此地范家鞭长莫及,你不必担忧。”
沂婴怔了下。她在山桑曾在县衙中勾过卫钊一次,当时被他不留情面赶了出来,此次重逢,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恨得牙痒痒,但看见卫钊如此英武模样,心思重又活络起来。她貌美过人,不相信会有男人对她无动于衷,只以为上次太过火辣直白,不为卫钊所喜,所以她这次蓄意打扮一番,换了另一种楚楚风致的味道,却没想暗示到了这个地步,卫钊仍是拒绝了。
男子岂有不好色的,沂婴跪在那神色怔忪,十分意外,旋即她红了眼,还要再哀求几句。
卫钊不耐烦地一摆手道:“行了,退下吧。”
沂婴从里面出来,脸色变得难看,先后两次被拒,让她倍感屈辱,可眼下除了咬紧牙关,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卫姌目睹全程,还觉得稀奇,卫钊怎么换了性子,连这样的绝色佳人都不要。
卫钊对上她戏谑打量的眼神,面上有些挂不住,起身去楼下处置范家的事。
范琅还扣着,清晨来的人也被晾了许久,卫钊觉得差不多了,噔噔几步下楼,让亲卫把人叫进来。
卫姌在上面开着半扇门听下面的动静。
范家来的是个老者,自称是范琅的三叔公,他比卫钊大了两辈,但进门说话就矮了半截,舔着老脸给卫钊赔罪,堆着笑说尽好话。卫钊却慢条斯理的,也不受他的礼,脸上是个笑模样,只拿士族品级说话,把范家老者说得面红耳赤,不断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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