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姌拦住她,细问蒋蛰来时看了什么说了什么,惠娘只觉得奇怪,又将刚才说的又重复一遍,道:“启郎君不是那些认祖归宗就忘了养恩的,打折骨头还连着筋,小郎君见着人也别太生份了,平白伤人心。”
后面说的那些卫姌已听不进去,只觉得头胀,又担心桓启贼心不死,如今没了卫申乐氏,让他越发没了忌惮。
这夜卫姌睡得极不安稳,第二日并无事,她去了王府,知道今夜该是戚公明值守,主动提出替他。戚公明觉得奇怪,卫姌因为年纪小,不用在书房中轮值,如今竟主动要求。他忙问缘由。
卫姌道:“大家因年纪小都让着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如今先试着值一夜看成不成。”
戚公明道:“我以往总以为士族子弟骄奢淫逸,不通俗务,遇到玉度才知道以前所想多狭隘偏颇。”
卫姌连忙摆手说自己没有那么好,让他回去休息。
夜里没有紧急公务,卫姌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时想到前世在谢家枯熬光阴,一时又想到桓启步步紧逼,如此朦朦胧胧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色刚亮。
卫姌打着瞌睡回到家中,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如此又过了几日,卫姌草木皆兵担惊受怕却并无任何人找上门,她笑自己多心了些。蒋蛰来了一次就唬成这样。
这日她早起就感觉到腹中坠胀,是月事要来了,但这日必须去行宫书房,惠娘提前做了准备。卫姌穿着的比平日更厚重,这才神色恹恹来到王府书房。
这日李公交给她一卷古籍,让她誊抄。
卫姌忍着腹里阵阵抽疼,端坐凝神下笔,写得比往日慢了许多,到了下午才抄完一卷。
她身体不适,腹下沉重的如同灌了铅似的,誊抄又极费神,这日回到家卫姌卧在塌上懒得动弹。惠娘去给她拿滋补的汤水,每到这个时候,她的吃食都有惠娘亲自操持,炖熬汤水更是要避着人。
门口传来脚步声,卫姌闭着眼,头也未抬,道:“我累极了,你喂我。”
汤匙在碗上轻轻一搁,然后递到嘴前。
卫姌感觉到温度,张嘴喝了一口,含糊喊了一声“烫”,随后听见几下吹气声,再喂来的就是温的。
卫姌喝了两口,听见惠娘一声咳嗽,忽然感觉哪里不对,睁眼一看,惊骇地瞪直了眼。
桓启坐在榻前,手里拿着碗和汤匙,正放在嘴边轻吹。惠娘就站在后面,刚才正是她提醒。
卫姌猛地坐直身体,语气惊慌,“你怎么来了”
桓启笑道:“怎么不能来,你才来豫章就自己弄了宅子,做兄长的总要来看看是什么样。”
惠娘不知两人就里,朝卫姌使眼色让她别那么生硬。
卫姌硬着头皮道:“看也看过了,我住着很好,也写信回去告诉伯父伯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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