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费局找的自己,简月林决定自己去。
“要我们撤诉也可以。”荣飞连坐都没给简月林让,“第一,追究邓国庆雇凶行凶的法律责任;第二,派出所相关干警写出书面检讨,当面向受害者道歉;第三赔偿受害者全部损失,包括精神损失。魏福常是高二学生,正处在高考的关键时期,这一下子就可能耽误一辈子,这笔账该怎么算,我倒要好好想想。”
简月林勃然大怒,但他修养好,没有当场发出来。面前的青年不过二十六七岁年纪,似乎根本不谙人情世故。他在基层处理过多次类似的纠纷,谁敢不给面子?眼前这个青年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谁?
“荣同志是吧?”刚才介绍的名字没听清,“你觉得官司一定能赢吗?”
“没有。如果东城法院判我败诉,我将上诉到市中院。”
“中院也败诉呢?”
“这世上总有天理,我就不信你们能一手遮天。”
“请注意你的言辞,一手遮天是什么意思?”
“我表弟遭到毒打,报案后不仅没有获得支持,而且受到派出所领导的威胁。这些情况我已经向媒体做了通报。有关法律问题,我已正式委托律师代为办理。简所长请回吧,我的条件已经开出,不满足就将官司进行到底。”说完话荣飞将简月林扔在外间,转身进内室了。昨天给福常换了个病房,已经安排黄天去枣林接二姨过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其父母是不行的。
简月林哪里受过这个气?回到所里正琢磨着怎么收拾这个不懂事的家伙时,已经当了南城区副局长的老上司曾轶可打来电话,问魏福常的案子。
“你小子闯大祸了。知道吗?”核实案情的曾轶可在电话那边声色俱厉,“邓少川了不起是吧?我告诉你,和荣先生相比他算个**!我就说这个话,你看着办吧。”
曾亦可在新华街派出所当所长时,简月林是他手下的干警。二人的关系除掉工作关系还是有点私交的。曾亦可这几年官运亨通,先是被提升为东城分局副政委,然后平调到南城分局当了副局长。分局长调走后主持着工作,各种迹象表明转正是早晚的事,曾亦可背后有人简月林心里是清楚的,这也是简月林逢年过节必到曾亦可家拜访的主要原因。曾亦可的这个电话将简月林打到石化状态,听曾亦可的口气,邓少川的公子邓国庆这回惹了他惹不起的人。那个人就是医院将自己几乎逼到南墙上的荣先生。想想曾亦可在电话里对那个姓荣的敬语,简月林始终想不明白那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有什么样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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