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大众公司?”单珍惊奇地问。
“是的。我想他们需要这个东西。”荣飞肯定的说,“不过我希望你能保密,我不想在议论中生活。”荣飞扬了杨秀气的眉毛。
单珍没说话,她还没消化刚才的信息。荣飞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单珍逮住了荣飞,就汽车的话题展开了讨论。单珍是个酷爱学习的人,对不明白的东西总想弄明白。
“关于尾气净化我们就不讨论了。但汽车将走入家庭你不要怀疑,丝毫也不要怀疑。”荣飞手里把玩着一个游标卡尺,“马克思在《**宣言》中有一段话,原文记不清了,大致意思不会错,说在资本主义的生产模式下,财富像用法术一样从地下召唤出来------我们所处的时代就是这样,用日新月异也不一定能准确表述,汽车作为耐用消费品将快速进入家庭,汽车业成为支撑国民经济发展的主行业。”
“少说大话吧。说你是个预言家?现在连自行车还没普及呢。”
“单珍同学,我们二十年后再相会便可以证明谁对谁错了。”荣飞一激动,有些忘情,不由得哼出了“二十年后来相会。”
来不及等待来不及沉醉,
噢来不及沉醉。
年轻的心迎着太阳,一起去把希望去追。
我们和心愿心愿再一次约会,
让光阴见证让岁月体会,
我们是否无怨无悔------
“这是你的新歌吗?”单珍彻底崇拜对方了,随口就能唱出这么好听的歌,不是天才是什么?
“对不起,胡编乱造,你就不要声张了。”荣飞紧张起来,四下张望,好在没人注意他。
“除非你把刚才的歌给我,否则,否则我就------”
“好好,等我完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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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窃”歌曲的事没完,课程设计期间,音乐学院教授秦武阳找上门来了,“荣飞,你的歌有人买了,托我找你谈谈。”秦武阳将荣飞叫到一家小饭店,“你没有意见吧?”
“什么价格?”
“每首歌500元。”秦武阳举起左手,张开五个手指。
“不卖。”荣飞断然拒绝了。
秦武阳以为这个价格足以打动荣飞了,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憨厚的青年完全不予考虑。
“为什么?”秦武阳不解地问。
“买方是谁?唱片公司吗?”
秦武阳诧异地看着荣飞,“你怎么知道?”
“除了唱片公司,还有谁要新歌呢?秦老师,我写歌本来不为挣钱,但对方既然是商业公司,在商言商,我就得按商场的规矩来谈了。歌曲是劳动产品,属于艺术品的范畴,香港就有纯粹的以写歌为生的人,知道写一首歌多难吗?它需要灵感,而灵感不是说来就来的。因此,500元太少了。”
“你说个数。”秦武阳在中间扮演了不甚光彩的角色,因为这二首歌太出色了,让唱片公司怦然心动,来找他的可不止一家。
“我要唱片公司跟我签个合同,按照唱片的销售额提取一定比例的费用,比如一张3元。”
“太多了吧?”
“唱片的制作费本身并不高,虽然我不是你们这行的人但大概的情况是知道的,主要的费用是词曲作者和歌手的费用。其余就是发行费用了。就按一半对一半,歌手就算多占一些,词曲作者也不应少于这部分费用的30%。按照每张唱片10元,我拿3元多吗?”
秦武阳心情复杂地看着荣飞,眼前的青年给他的是一次次的意外和震惊。这家伙不仅是个天才的词曲作者,而且是个精明的商人,一次性买断和按销售提成绝对不是一个概念。
“而且,应当参照书籍出版的办法,再版时必须征得我的同意------”
“如果不和你商量就好了。”
“秦老师,那样我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我的权利的。”荣飞诚恳地说,“其实我只是个业余作者,我的理想也不是做一个职业作曲家,我另有理想。比如给甄祖心的那首歌我就白送她了,作为公益歌曲演唱时愿意怎么处理都行。”
“如果是商业演唱呢?”
“现在有商业性质的演唱吗?”荣飞反问。
“假如有呢?”
“必须征得我的同意。”荣飞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