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吉林沙漠像个豪爽的蒙古汉子一样慷慨无比,十二天的时光,我们经历了它的烈日、狂风、暴雨、惊雷、闪电。以及它的蓝天一样宽阔的柔情。我和老王与两名蒙汉导游一起,徒步260余公里,从阿拉善右旗走到额济纳旗。
真没想到,原来沙漠竟是这样的。
6点过就起了床,急匆匆冲到门边,寒风呼地冲进了打开的门,谢天谢地没有雨终于可以出发啦叫起了依旧沉睡的志敏(她昨晚似乎睡的很晚),开始准备行装。
早饭是热茶泡油炸面疙瘩,这种面疙瘩他们叫做其蛋,是他们的日常食品)还有一种坏不了的风干馍,志敏似乎更中意风干馍,费劲力气也没有将风干馍掰下一角,反而将左手的拇指弄破了。这是她穿越巴丹吉林的唯一一次负伤。我用两条创可贴帮她包上了拇指。
上午九点,在呼啸的狂风中,我们一行四人的小小穿越队伍走进了雄浑的大漠。面前是一道道的黄色沙梁,苍茫大漠的雄浑之美震撼人心。我用我的无敌兔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担心在沙漠中不好充电,才勉强压下拍摄的**。
说到摄影,防沙是一个首要问题。办法是志敏在网站上找来的,只用一个保鲜袋就解决了问题。在底部剪出一个镜头大的圆口,反过来套在机身上,用透明胶固定好。虽然有一些不方便,但防沙的问题是解决了。
沙漠里并非是单调的黄沙,一簇簇嫩绿的蒿草稀疏散落在沙坡上。像家乡水田里细心插种的秧苗,排列的整整齐齐。
沙漠中没有路,但处处都是路。走了很久才学会享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徒步行走。我忍不住脱掉了鞋袜,无遮挡地体会沙漠的温度。走了一小会,被蒙族导游发现,汉语说的很流利的他立即制止了我,只好又细心地穿好了鞋袜。
翻过几道沙梁,巨大的沙谷延伸出几公里。沙窝里密布着一片片的绿色。这是沙漠里植物生长的规律,在沙脊之间形成很多沙窝,风把植物的种子吹到沙窝里安家落户。一簇簇的沙冰草、黄蒿在这里顽强生长,成片的绿色在沙漠里蔓延。风是沙漠的主宰,既能把岩石磨成沙粒,把松散的沙子堆成沙山,也能撒播种子,催生出一个个绿洲,主宰生命的去留。
再往里走,两旁的沙山逐渐高大起来,随着不断的爬升,植物渐渐失去踪影,沿着光滑的大沙壁爬上垭口,一个巨大的砂坑突兀地挡在前面,看起来就像刚烧制而成还没上釉的瓷碗,精致细腻中透着粗犷。出发前在卫星图上看到巴丹吉林沙漠中有很多凹状的坑,搞不清是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那是干枯多年的海子。
下去尚不难,再爬上对面的沙壁就比较难了,我硬着头皮往上爬,下雨后的沙壁很结实,踩不出沙窝,用双杖保持平衡,使劲踢出沙窝来,摇摇晃晃走了二十米就一身大汗了。想看看一直走在驼队的后面的志敏怎么办,回头发现她捡了个大便宜,骆驼宽大的脚掌在沙壁上一踩就是一个平整的脚窝,她笑眯眯地跟在后面,一点也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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