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们知道你的爱好,你这招就不灵了。”
程恪又大笑起来,“你说的对。他们琢磨我总胜于我琢磨他们嘛。组织部也经常受蒙蔽。”
退休后的程恪变得风趣很多,荣飞与他在一起聊天时总感到轻松愉快。
但接下来程恪提起临同案件,荣飞的好心情就没有了。
程恪一直在关注着临同的案件,其中自然也有荣飞的因素,“我问过赵晓波了,他是昨晚回来的,今天大概去省委汇报。处理会比较重。”
“可惜了苏宇阳了。他是我身边的爱憎鲜明的青年,愤恨一切的丑恶,是他的正义感害死了他。”
“不能这么说。”程恪寿眉一挑,“是社会存在着太多的丑恶,而大多数人已经习以为常。我看了报纸就给王林去了电话,这样的事未必就是临同一地有,建议他进行一次专项的整顿。外地务工人员属于弱势群体,出现这样的事是不仅是临同的耻辱,也是g省的耻辱。”
荣飞晓得程恪还是站在官员的立场上看待问题。耻辱感当然是官员们所特有,老百姓怕是还轮不到耻辱吧?或者已经麻木了。就像那些像囚犯一样被禁锢在煤矿的民工们,耻辱感或许早已不存在了,他们需要的是自由,是温饱,是完整地回到家乡。因为家乡的贫困而出来寻找富裕,到头来发现还是家乡安全。
曾经不离口但又被抛弃的阶级说未必没有道理,现在社会存不存在阶级之分?官员们能不能代表群众,那些外地来务工的农民们,谁代表他们的利益?曾跟如今高居北阳市长的李德江谈过外地务工人员的管理问题,李德江表示很为难,之所以为难是因为北阳也存在着大量的隐形失业,下岗问题虽然得到缓解,矛盾不再突出,但农村的隐形失业还是很严重。当时李德江开玩笑说,只有你再开几座工厂,而且是劳动力素质要求不高的厂子才行。本地的都解决不了,怎么专门对外地务工人员出政策?
这种现象已经有个官方的解释,叫做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所致。现在的规律是闹而优则办,临同煤矿流了血,二十二条人命,将换来对煤矿务工人员的整顿和相对人性化的管理,如果没有这二十二条人命以及后来的张斌、苏宇阳的流血,各级部门就看不见这个问题。因为张斌们的利益无人代表。
“我相信省里会妥善处理的。”荣飞说。和老程头谈这个,半天都谈不完。程恪对荣飞思想上的离经叛道抓住就要批评。
“最近王林找过你吧?准备怎么帮他?”
“我想建一座规模比较大的廉价小区,已经跟他说过了。虽然不治本,但可以很快收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