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森有权力说这个话。如果不是四年前在北京某建筑工地因讨薪未果殴打老板,他也不会坐三年大牢栾金花也不会与他离婚。他也不至于欠下六哥的情。一切都是那些富人造成的,他们剥削了我应该得到的,他们都他**的该死
对于龙湖世纪的歉疚消失了。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必须面对即将到来的追捕。
凡事都往坏处想。既然这样,银行卡里的钱必须早点处理了。母亲换肾等着用钱呢。
金宏森从床上跳起来,再次到了那家自助银行,提出最高限额两万元,然后继续找自助银行,已经是深夜,街市上寂寥无人,金宏森就这样一家家走着,他不熟悉包头,深更半夜也没地方去问,就那样在市区里转悠,至曙光微明,金宏森已经在五家自助银行取了十万元现金。
先将这些钱寄回去。金宏森想,明天就寄。再用公用电话给姐姐说一声,让她抓紧给母亲办住院。至于钱的来路嘛,当然是跟朋友借的。
然后自己就离开包头,随便到哪个城市混吧,只要案子不破,警察抓不到自己,凭着自己的这把子力气,凭着这个社会到处都有的机会,绝对饿不死自己。婚姻失败后,从良心上愧疚的只有母亲了,特别是得知母亲的肾已经坏死后。这种病在农村早就放弃治疗了,但他不行。必须尽自己的力量去挽救母亲的生命。虽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鸟,但他必须为母亲做些什么。
他曾在临同的大医院向医生咨询了这种病的治疗方案。换肾或者长期透析。长期透析肯定不是他经济上所能支持的,而且也不是治本之策。只剩了一条路了。恰好樊永明找到他说那笔大买卖。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樊永明,有这三十万,母亲换肾的钱应该够了。
这是卖命的生意。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后果。但不做这个,母亲治病所需的钱从哪儿来?靠体弱多病的弟弟?还是靠生活本身就很艰难的姐姐?得知母亲患病的真相,姐姐和弟弟几乎都在为母亲准备后事了。农村就是这样,命贱的很,别说是年过六旬的母亲,即使是年轻人也一样,得了怪病大病就是一条路,等死
不能让母亲等死即使自己死了,也得给母亲治好病,让她活下去,看到弟弟成家,了却已死的父亲的心愿,也是母亲的心愿。
金宏森的心情有些矛盾。就事件而言,应当说是完美的,樊永明顺利地偷来了车,然后准确地通知了他地点和时间,悍马真是名不虚传,宝马真不是对手,那辆金色的宝马立即变成了一堆废铁,而自己竟然没有受伤他没有按照樊永明的交代去规定的地点接头和取钱,而是用电话通知了樊永明活儿已经做完了。要他将钱打至自己事前办的银行卡上。他不是太相信樊永明,那是个危险的家伙。但估计他不敢黑自己的这笔钱。樊永明电话里问他准备去哪儿,他没有说,只是要他尽快将款子打过来。樊永明说他要核实结果后才能办。他肯定地说,虽然自己没有去验证,但对方肯定完蛋了,那辆车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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