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病人除外。
君北誉也没坚持,虽然他是真的想帮她按,与轻薄无关,“如果你在桌上练字,写多少,我没意见。但若用这种负重的极端方法,我劝你今日便到此为止吧。欲速则不达,若是落了病根,还不如不练。”
慕容朱雀是医生,当然知道什么肩周炎腱鞘炎之类的,为了练习,弄一身病,确实不值。
“看来,还真得循序渐进。”说着,将系着金锭的手腕递了过去。
君北誉帮她解开,“是啊。”
慕容朱雀看着男子帮她拆扣子的样子,不知第几次感慨——好长的手指,又细又直,真是可惜了!
很快,金锭拆下。
慕容朱雀一抬头,才发现男人还戴着面具,“这里除了我,没有外人,你不用戴这个。面具很重吧?”
“戴习惯,就不重了。”
君北誉没说的是,这面具就是戴给她的,不想让她见他丑陋的一面。
屋外传来切磋打斗声,慕容朱雀笑道,“我们出去看他们切磋?”
“好。”其实他更喜欢两个人在房间里独处。
慕容朱雀牵起男人的手,两人慢慢走了出去。
两张椅子还留在原地,两人便一人一只,坐了下去,一边看切磋,一边聊了起来。
君北誉,“侯府那边,一切还顺利吗?”
“怎么说呢?”慕容朱雀便把唐夫人的事说了出来。
君北誉听后,试探问道,“你想帮他们吗?”
慕容朱雀,“人家都没来求助,我上赶子帮哪门子的忙?医不叩门,道不轻传。师不顺路,法不空出。”
君北誉轻笑出来。
慕容朱雀不解,“你笑什么?”
君北誉笑着摇头,“没什么,我在笑我自己,竟自不量力地担心你。你聪明绝顶,何况这等低级小事,哪能轮到外人操心?”
“这……你说得好像我是诸葛亮似的,我都快膨胀了。”
“膨胀?是自大的意思?”
“嗯。”
“你有资格自大。”
“我偷偷自大,不表现出来,省的别人笑话。”
君北誉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容朱雀翻了个白眼,“不是,有那么好笑吗?我拿你当聊正事的朋友,你拿我当说相声的郭大爷?”
“郭大爷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
两个时辰后。
切磋完毕。
朱流连酣畅淋漓,李云池累如疲狗。
告别了睿王,慕容朱雀主仆两人离开。
君北誉看着满头大汗的属下,眼底有些愧疚,“不用照顾我了,我最近恢复得不错,你回去休息吧。”
李云池叹了口气,“没关系,属下还不算累,去帮王爷铺床。”
为何李云池铺床?
因为之前的某种原因,睿王府下人们被遣散,只留了一些多年老仆。
老仆们每个人都身兼数职,君北誉不想给他们增加照顾他的负担,加之女子不一定何时来、何时走,老仆们若想照顾他,就要随时待命,太过辛苦。
君北誉严肃下来,“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去休息!”
李云池又追问了几句,见王爷坚持,只能离开。
很快,偌大的千瑞院只有睿王一人还站在原地,他看向天空皎皎明月,又看向女子离开的方向,心情越来越好。
有暗卫从屋顶跳了下来,“王爷,属下照顾您?”
君北誉本要拒绝,后来想了想,“也好。”
随后,趁着暗卫跨岗位服务的间隙,君北誉慢慢回到房间,拿起女子留下的字,看了又看,满眼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