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朦朦胧胧,祭坛下的空地,早已站满了人。
祭坛是由白色花岗岩组成,分里外两坛,代表着日月。
两坛下面的空地,又分南北两块,寓意阴阳。
而官员以及家眷,便按照性别,站在两侧。
一者是男女有别,二者也是对应阴阳对立、阴阳调和。
慕容朱雀和沈夫人站在女眷区,站了多久,就收到周围女眷们各式各样的眼神多久。
有人的眼神带着怜悯、有人的眼神带着嘲讽,有人的眼神则是单纯看好戏,原因无他——沈夫人的独子、慕容朱雀的夫君,不举。
沈夫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低着头,只恨不得在地上找条地缝,跳进去,再不出来。
相反慕容朱雀却满不在乎,趁祭祀没开始,看起来了风景——这皇家天地坛好像和北京天坛公园有一拼,建得没有天坛公园好。
不过也可以理解,天坛公园虽然是古建筑,但到底还是被现代工艺修补。
无论是地砖还是颜料,古代科技水平很难赶超现代。
至于周围人视线?
关她什么事?想看就看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时,你的身影便成了别人窗外的风景。
慕容朱雀这样看着看着,视线不自觉到了天坛的另一侧——官员们以及男性重要家眷等候的区域。
队伍是按照官位来排队。
站在前面的,当然是皇亲国戚,后面,则是按照品阶来排。
慕容朱雀在队伍最前端,看见了略有突兀的两个轮椅。
两个?
没错,除了“瘸子”睿王外,还有另一个病恹恹的七皇子——这样也挺好,有作伴的了。
慕容朱雀还没看完,就听身旁有道女子的声音,“昌宁侯府少夫人这么认真,在瞧什么呢?是在看沈世子吗?”
女子看似攀谈,实际上口吻却不善,带着一些嘲讽。
女子话一出,周围低声聊天的女眷们立刻闭了嘴、竖起耳朵,看好戏。
慕容朱雀扭头看去,发现是户部于侍郎的儿媳妇。
为什么她对于侍郎家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听侯爷提过一次,那于侍郎是太子一派的人,好多次当众刁难昌宁侯府,所以她印象深刻。
“是啊,怎么?”
侍郎儿媳妇阴阳怪气道,“没想到,少夫人和世子夫妻关系这么好,世子……都那样了,还这么恩爱。”
话音刚落,便有一群哄笑声。
是啊,世子都不能“人事”了,夫妻感情怎么会好?
沈夫人眼前一黑,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慕容朱雀挑眉,“对呀,我家世子长得帅,感情当然好了。不像你家那位,个子矮、肚子大、长得丑。我说,你晚上怎么下得去口呢?不做噩梦吗?”
众人一片哗然。
女子被怼,脸色气得涨红,“你……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能建功立业便好,容貌算什么?轻浮!”
慕容朱雀点头,“夫人教训得是,我就是轻浮,我有罪。反正你夫君那样的,我是下不去嘴,让他碰一下,估计我能吐三天。还是夫人你格局大啊,只要建功立业,是个蛤蟆,你都照睡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