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我要理解森医生的做法,因为除却[不死军团],有更重要的值得守护的东西。可是感情却告诉我不能原谅他,明明一切苦难的源头就是他。
“我不想原谅你。”我朝他大喊道。
“可是这根本不重要不是吗?我不会在意任何人的原谅,也不会去乞求谅解。换句话来说——风间君,你的原谅与否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可是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那些被折磨到生不如死的士兵们呢?他们也是人,就这么不在意他们吗?”
“他们的感受根本不需要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森医生凛然道,“如果[不死军团]的成立、如果这些士兵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话,那这就是我的最优解。”
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了这么无情的话?可是仔细想来,这不正是森医生真实面目吗?所有事物在他的眼中都只区分为[有用]和[没用]两种情况。
最可笑的是,我对他来说是有用的。所以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和他说话,和他对峙。
我仓皇而狼狈的逃离了办公室。
我不想再思考关于森医生的一切事情了。但是我唯一拥有的,就只剩下了立原留给我的诗集。
我开始尝试像之前的立原一样读诗,像他那样用平静且清亮的声音读诗。诗歌中的每一行字都仿佛是一方独立于这个世界的小空间。我企图用这种方式躲避现实,纵然身体会不断的死亡,可是我的精神却能逃离这个世界。
然而,我失败了。
我颤抖而破碎的声音读不出来一句诗。
而那本诗集中除了原本的诗歌外,还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立原对家人的想念,对战争胜利的渴望,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那么强烈的意愿穿透纸页冲击着我的大脑,感情和理智在我的心中经历了漫长的拉锯战之后,终于有了一个结果。
我无所谓我自己的身体,我也不能共情他们对国家、对亲人的浓烈感情。我只是,想要做点什么。想要再为上野、立原,为了[不死军团]中所有还在死亡痛苦中煎熬的人,再做点什么。
我记得立原曾对我说过的话,他让我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可是现在我已经失去资格了。
我主动站到了战场上。没有机枪、没有□□、甚至没有刺刀,我的手里仅剩了一把小型军刀。我试图拿着这把刀去战斗,去朝着我每一个能近身的敌军的弱点砍去。
我再也不会想对面的人是不是和我有仇有怨了,我已经没有立场再思考这个问题了。
死掉,就再复活,拿起武器继续战斗。
然后再死掉,再复活。
与谢野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她就快要施展不出异能力来了。但是没有了与谢野,那就靠我自己的异能力。虽然比[请君勿死]要修复的慢了一些,但我依旧可以做到还站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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