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大儒也微微皱起眉头,并不是绿而对自己态度不好,这些他不在乎,而是因为对方所言,过于霸道,根本不给任何机会,也不让说出理由,张口闭口就是杀人。
“我认为,既然古云大儒再此,也算有个见证,让他道出理由,辨别孰是孰非,然后再行处罚,也好表明我太昊剑宗秉公办事的立场。”
这时候,白昊辰突然开口了,言语平淡,但其中居然有维护宋知书的意思。
所有人都感觉到震惊,白师兄刚刚还要对宋知书下手,现在怎么了?
要知道,死的可是对方的亲弟弟啊,哪有维护仇人的道理啊。
执法堂广场那些弟子,一个个全都疑惑起来。
事情表现的过于奇特了,此刻他们都分不清楚白昊辰到底站在哪边。
绿儿姑娘面色微冷,望向白昊辰却没有说话,沉默不语,她之前就看出白昊辰心有犹豫,却没料到居然直接为宋知书说话了。
自己虽是公子的贴身侍女,可对方乃太昊剑宗真传弟子,地位崇高,很难找出理由反驳。
白昊辰见此,转过头望向下方的宋知书,平静道:“宋知书,现在给你机会进行辩解了,若有话现在就说,如果说不出来,那就按门规处置,也别说我们不公平了。”
他现在是顶着压力,给宋知书机会,而根本原因就在于不愿得罪儒家。
可慕长歌那里,白昊辰同样吃罪不起,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至于到时候宋知书会不会说,能不能说出个理。
就与自己无关了。
毕竟该做的已做,即便儒家也说不出什么。
与此同时。
每个人都将目光投过去。
而站在广场上的宋知书眼神平淡,看着站在上空居高临下的绿儿姑娘,没有丝毫退缩。
上一次,就是此女出现,包庇了本应该被处以重罚的白秋玉,现在,此女又来了,想要借助慕长歌的威望,要置自己于死地,根本不给任何机会,似乎桩桩件件,都少不了她。
在宋知书看来,对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不就是想要以势压人吗?
否则为何一上来就是问罪?
还一口一个理,真要讲理,为什么别的时候不见人呢?
每当关键时候就出来,每当关键时候就出来,要做什么?
慕长歌不可恶,可恶的就是这中为虎作伥的小人!
白秋玉是如此,面前的绿儿姑娘更是如此。
思绪至此,宋知书神色冷静,看着对方:“人并非我所杀,杀白秋玉的人另有其人。”
他的声音平淡,言语中并没有带有任何情绪在其中,如同在阐述一件事实。
但这句话,却让在场众多弟子,再一次震惊了,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白秋玉是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现在宋知书却说,白秋玉不是死在他的手上,什么意思?
他们想不通宋知书为什么这么说,更有人觉得,宋知书你就算想逃脱罪责,也不该胡编乱造吧?
只是没有人开口,他们知道如此情况下,根本就没有自己说话的份。
一个个都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另一处。
“宋知书,你当真可笑啊。”
执法堂上空,绿色听到宋知书的话后,一脸冷笑:“你是把在场所有人当傻子吗?你如何出的手,如何杀的人,在场谁不知道,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还能是谁杀的?”
“自然是你,绿儿姑娘。”
宋知书完全没有犹豫,直视对方:“当初白秋玉为一己私欲,夺我飞剑,触犯门规,本应受到重罚,但你却在关键时候出来进行维护,此后他设下圈套,残害同门,又散布流言,排挤于我,凡是与我有关系的,都要被针对,连一个无辜的凡人,都被逼得最后离开明月城,家破人亡。”
“白秋玉的每一个举动,都在触犯门规,可为何白秋玉不知收敛,依旧无法无天,因为他知道,每当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必然会有人出手维护,不管犯下什么错,都可以逍遥法外,请问,是谁给他的信心?”
“就是你绿儿姑娘,没有你的维护,他如何敢视门规于无物?他如何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本加厉?”
说到这里,宋知书眼神变得愈发坚毅起来,言语清晰,一字一顿:“白秋玉死了,但他是最大的恶人吗?不是,真正的大恶人是你,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好处占尽,自诩大义,高高在上,宗门上下才乌烟瘴气,没有你们纵容,白秋玉根本就不会死,你还敢说,白秋玉不是你杀的吗?”
随着宋知书的话,绿儿姑娘的面色变得原来越难看,她真的没有想过,区区杂役,居然如此得胆大包天。
而旁边,在执法堂广场上,每个弟子都面容惊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大师兄身边的贴身侍女啊,地位非同寻常,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大师兄。
但宋知书居然如此胆大,连对方都敢呵斥,都敢指责,言称绿儿姑娘才是杀死白秋玉的真凶...
那些弟子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很多人看着宋知书,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敬佩之色。
宋知书所言是真的吗?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他们虽然有些不算底层,但对于很多事情还是清楚的,执法堂说是执掌宗门法度,最为公正的地方,但事实呢?
如果只是一般弟子,那确实公正,赏罚分明,有时候还严处,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