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出去,我碍着你们事了吗?”
如夷是喜欢裴政,死心塌地的,可她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嚣张跋扈才是她,“你不是说她是你挖过来工作的吗?什么工作要到酒店来,床上的工作吗?”
“程如夷。”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
摆脱了董缕,崔净上前,“程小姐,我跟裴总真的是来聊工作的,还约了其他人……”
“其他人在哪儿,我就看见了一对狗男女。”董缕环着臂,昂着下巴,朝着裴政时还是有几分怯,不住后退了下,“小裴叔,如夷这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裴政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不理会他人的指责与妻子的眼泪,“马上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过家家的地方。”
“那是你偷情的地方吗?”
如夷哭起来比笑更漂亮,眼泪晶莹剔透,一颗颗滚落,面上沾了点点泪痕,鼻尖下巴都泛红了,回过头,对上崔净无害的面庞,“你知道他是有夫之妇吗?还单独跟他来酒店,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
她还没怎么样呢,裴政便站在了崔净面前,“程如夷,别让我再说一遍,马上出去。”
“我不出去!”如夷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猛砸过去,玻璃碎了一地。
不止一旁的董缕被吓到,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行三人,面面相觑后紧张地看向裴政,“裴总,我们还能进去吗?”
*
坐进董缕的车里,如夷长叹了一口气。
“都是你,非让我来,这下好了裴政更讨厌我了。”
“我也是好心,谁知道他们搞金融的谈事情要来酒店?”
最近才跟裴政关系好了些,又被搞糟,如夷方寸大乱,“算了,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裴政。”
董缕本想关心一下如夷父亲的事情,可她心情已经够糟糕了,再提这茬是火上浇油,便没提起。
如夷下车进了酒店大堂等。
等到天黑裴政一行人才出来,裴政与崔净并肩走在一起,跟在后的是京信的三个操盘手,裴政三十出头,正是好年纪,身边是年纪工作方面都匹配的女人。
如夷站在一旁的等候区,灰头土脸,眼泪冲花了妆,抬步想要过去,却蓦然对上裴政沉着的眉宇,他那一眼像是在警告她,最好别过去丢人现眼。
崔净与裴政上了车,“你那个妻子看上去的确很小,果然是有些泼辣莽撞。”
“很快就不是了。”
“不是……什么?”
裴政聊起离婚,就像是在说什么稀松平常的小事,“不是妻子,下个月我就会离婚。”
“离婚?”崔净抬手轻抚过裴政的肩头,压了压西服上的褶皱,“这样子程小姐怕是要伤心一番了,你舍得吗?”
裴政看着车窗外,“不跟她离婚,我会更伤心。”
应酬回去已经很晚,本想避开如夷去客卧,上了二楼,灯一亮起便照亮了等在一旁的如夷,她刚哭过,眼睛很红。
裴政不心疼,只反感,“做错事的人应该道歉,而不是流眼泪。”
“我又不是有意的,何况你们也单独待在一起了,”如夷下意识强词夺理起来,“反正你以后不能跟那个女人一起工作,她分明就是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如夷,你真把自己当我的妻子了?”
“我本来就是啊。”
裴政露出遗憾的表情,“抱歉,我从没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