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瑞雪也不打算给赵丰年好脸色,毕竟前日不信任她在前,今日惹了烂桃花在后,若是再同往日一般待他,恐怕他就养成习惯了,觉得她好欺了。
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刚才村里来帮工的乡邻们说起田里种些什么粮食,她突然发现这段日子忙碌,居然忘记了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做豆腐的原料,牛豆,还没有安排种植收购,马上家家户户都要开始种地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赶得及?若是原料减少,就会直接影响作坊生意。
她一边用棉布巾子绞着湿发,一边皱眉想着,是把消息传出去,待秋时用银钱收购,还是自家买田种植好?
待回过神来却发现,她却发现自己正坐在炕边,而棉布巾子正拿在赵丰年手里,他笨手笨脚的在帮她擦头发,见她看过去,有些尴尬的停了手,笑道,“嗯,扯疼你了,那我再轻点。”
瑞雪点头,立刻扭过头去,肚子里却暗笑得肠子都在打结,怪不起前世总见那些女孩子们常常喜欢耍个小脾气,吃个小醋,原来看着男子赔小心是这般甜蜜而有趣的事。
赵丰年见她身子颤动,还以为她是冷到了,连忙拉了她上炕,扯过被子盖在她腿上,相当的细心,掖了又掖,这下瑞雪可是撑不住了,咯咯笑出声来,反倒把赵丰年闹得莫名其妙,女子吃醋不是都该恼怒哭泣吗,怎么他的妻子就这么与众不同,难道是气得太狠了?
“雪,那田家小姐的信,我真是一眼都没看,我连她长什么模样都忘记了。”
这是赵丰年第一次叫瑞雪的名字,不是生硬疏离的秦氏,不是朋友亲人那般叫的瑞雪,只是单单一个字,雪,用他那低沉和缓的男中音读出来,分外悦耳动听。
瑞雪心下软软的,终于不愿再看到他心急,拉了他的手,轻轻回了一句,“润之,我没有生气…”
赵丰年身子一僵,脸上浮起一抹羞愧之色,半晌低声说道,“我的本名叫丰年,赵丰年,因为我出生那年是武国少有的丰收之年,人人欢喜,皇上甚至下旨全国大庆三日,我父亲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润之…是我先前胡乱起的。”
“如此说来,我嫁了你半年,居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这太过…”
赵丰年可是把瑞雪那句,再一再二不再三的警告,牢牢记在了心里,听得她语气又淡了下来,连忙出言打断,“这不能算第二事!”
瑞雪被他眼里的惶急打动,微微一笑,“你听说过,瑞雪兆丰年,这句话吗?”
“没有。”赵丰年摇头,不知她何处听得的古怪词句,不过却巧合的把他们夫妻的名字都包在了里面。
“这是我家乡那里的俗语,意思是说,冬日里下起大雪是为祥瑞,预兆第二年必定会丰收,我的名字就是从这句话里得来的。没想到你居然叫赵丰年,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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